悅帶到了目的地。

嚴格上說,這只是間被丟空的舊寺廟,並不是很破,至少它的門窗都還在。

李悅推開兩重門,進到廟裡,眼睛還沒適應裡面的光線,就聽到一個聲音喝道:“誰?”

聽出那正是凌慕雪的聲音,李悅掏出火摺子點亮,給黑乎乎的廟堂帶來久違的暖黃。

凌慕雪適應了那突來的亮光,見是李悅,這才放鬆下來。

“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瞧著凌慕雪知道有人都沒能起身,身上還有不少沒包紮的傷口的樣子,知道他現在沒辦法行動,李悅確定了今晚就是她的機會。

沒回答凌慕雪的話,李悅把身上的銀貂毛裘給躺在地上的凌慕雪蓋上,隔去那不斷侵入他體內的冰寒。轉身出去。

凌慕雪被她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李悅搞什麼,但他知道李悅來不可能只為了給他蓋“被子”。

果然李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回來,手上抱了一堆枯枝。

不算熟練地把火堆生起來,再在上面架起個木架子,還好她沒把以前野營的知識丟掉。用在破廟裡找到的鍋,去外面水井裡打水洗乾淨後開始燒水。

“看不出來,你平時文文弱弱的,做起這些粗重活還有板有眼的。”

凌慕雪的身體慢慢暖和了起來,感覺舒服了許多。

李悅這會才問他:“你怎麼弄成這樣子的?”

“別提了,遇到幾個混球。一不小心著了道。”

看著凌慕雪一身的女裝和那張俏臉,再聽他口中的“混球”,顯然凌慕雪是被“調戲”了,儘管李悅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因為他身上的血跡已經告訴了她。

“幾個小混混就能把你傷成這樣?”

凌慕雪給了李悅一記白眼道:“還不是你的人先傷了我,不然我會被人傷得這麼重?”

水開了,李悅給凌慕雪餵了些水。

“你應該猜得到我為什麼來找你吧?”

凌慕雪雖被李悅識破了身份,但還是沒把她突飛猛進的毒術放在眼裡。

“你以為我現在受傷就會任你擺佈嗎?你也太小……”

話才說到一半,凌慕雪就發現自己運不起氣,體內空空如也,找不到一絲真氣,大驚失色道:“剛才那水!不可能!”

“是不可能,水沒毒,只是那堆柴火……”

一節樹枝被燒斷,噼啪一聲,像在替李悅回答。

從懷裡掏出匕首和一個小瓷瓶,李悅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下,再細心地擦乾淨,看起來就像個要進行手術的醫生在做術前消毒工作。

“柴火裡的莫道不**可是我為你特地加了猛料的,你也不用太受打擊,你就想著自己是太大意了,又受了傷,才會被我找到下手的機會。”

凌慕雪見過那麼多風浪,自是不會那麼容易就亂了方寸,在一下的失態後,他又恢復了冷靜。

“你以為我會中同一種毒兩次嗎?第一次你尚且沒能留住我,何況是這次,就算是加了料的,也沒多少作用。”

李悅眉毛一挑,篤定地說:“你倒是提醒了我!”

當看到李悅從懷裡掏出一捆細牛筋繩時,凌慕雪暴走了,只聽他大聲喊道:“你當自己是出來做什麼的,怎麼什麼東西都帶身上。

李悅也不管他有多不情願,把凌慕雪雙手舉過頭綁了起來,再繞到柱子上。

“好了,雖然會很快,不過為了確保我的工作能順利進行。委屈你一下。”

李悅恍若感覺不到凌慕雪把她當仇人般瞪著,還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跟他說:“乖,很快,不會很疼的,一下子就好。”

凌慕雪見事情已成定局,一臉慷慨就義地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沒等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