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實道:“這位小姐,在下不是大夫。”

紅菱盛怒當前,瞪大了血紅的眼睛冷冷回眸:“我知道你不是大夫,但你是不是男人?用刀將肉劃開,把箭頭取出來,懂不懂?”若不是傷口的位置太貼近肩頭,她夠不到,也不至於跟面前這個男人墨跡。

要不是帶著他這個累贅來回週轉奔波,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想想紅菱就更氣,但耐著少夫人下令,不能傷他,早一巴掌拍死了。

賀紫佩如今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怎辦不從。特別是回憶起她烈烈沙場,左右圓月彎刀大開攻勢,轉眼數十個追兵就抹頸而亡,穩準狠蕭殺之氣更甚,染紅了一身花翎白裙。

多少那麼點讓人迷惘!“嘿嘿!好瀟灑哦。”賀紫佩失聲笑了,紅菱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就刺了下去,嚇得賀紫佩眼睛都直了,她卻眼皮都沒眨一下。

“快點動手。”紅菱重新將木塊放入口中,聲音有些虛弱。

刀鋒銀白入肉,發出嘶嘶的裂肉聲,聽著人心驚膽顫,賀紫佩滿頭是汗,雙手無助顫抖,小心翼翼猶如女子繡花,殊不知越是這樣,紅菱的痛苦就更甚,紅菱一把按住他顫抖的手臂,虛弱的聲音就在耳畔,“求你快點,別折磨我好嗎?”

“姐姐,您這是折磨我啊?”賀紫佩都哭了。

最終還是將箭頭取了出來,扔到地上,他恨不得踩上十腳八腳的解氣,回頭再看紅菱已經痛得昏死過去,胳膊上的血還在不住的流淌。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將自己內衣的袍腳撕下來,,勒住傷口的上方止血,又取了水清洗乾淨,手頭無藥,他愁眉不展。

但想想江湖人士,刀傷藥應該是必備之物才是,低頭看看昏死過去的紅菱,貌似胸前鼓鼓囊囊有什麼東西,伸手去摸,圓圓的……再摸,另一個圓圓的,捏捏還軟軟地,“這是啥呢?”

賀紫佩正在忘我研究此乃何物,紅菱猛地睜開血紅的雙眼,陰冷氣焰從身側而來,剛剛療傷的匕首已經抵達賀紫佩的脖頸上,“別動,你想幹嘛?”

嚇得賀紫佩猛地挺直了身子,“我,我在找藥,你沒上藥不行。”不爭氣的眼淚又下來了。

見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也不敢成事,紅菱解了胸前衣襟,取出一小白瓷瓶扔到他面前,“上藥,不許亂摸。”賀紫佩猛勁點頭,給她的傷口上藥包紮。

再轉身看她已經徹徹底底地昏了,臉上泥花的妝,賀紫佩伸手滑過她額前亂髮,露出清秀的容顏,還有些水,賀紫佩又撕了自己的衣袍沾水給她擦臉,很快露出她慘白的容顏。

“生的還挺好看的,就是兇巴巴的太嚇人。”賀紫佩咬了咬唇,又幫她將胸前的衣襟和好,移動她平躺在乾草上,見她面色時紅時白,伸手一摸她額頭,滾燙滾燙。

低頭看看自己,也就一件外袍,若是給她穿上自己還不凍死?可是不給她披上,這天寒地凍的她也活不了,思慮再三賀紫佩還是脫了外袍,自己小心翼翼湊過去,將外袍蓋在兩人身上。

實在太累,很快兩人便沉沉睡去。

再撐開眼,已經又是一天,感覺胸口好沉啊!清晨的朝陽透過樹蔭,懶洋洋射到洞口,昏暗的極盡曖昧,他朦朦朧朧睜開眼,散發著陣陣女兒香的溫熱物體,半邊身子都在他的身上。

頓時身體某處開始蠢蠢欲動,因家中管教太嚴,什麼紅樓楚館他只是夢想中去過的地方,真正還是個沒開包的雛,此時有軟香再懷,最原始的慾望開始蓬勃而發。

“其實說了媳婦,也不錯啊?”他低聲嘟囔著,感覺身上女子在動,忙閉目裝睡。

紅菱見此場景忍不住面紅耳熱,忙撐著身子起身,卻不料胳膊根本使不上力氣,剛起來就撲了過去,賀紫佩擔心她,亦要起身,兩人就這麼撞上了,而且不偏不倚剛剛好,嘴巴對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