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藉著月色,那歹人竟是二少爺林劍風,哭鬧的正是懷孕五月的二少奶奶嶽宛如,她月白綢面子短襖下系同色月華裙,腹部明顯高高的隆起來,此時她正狠狠的擰了林劍風的耳朵,又哭又罵!

“你吵什麼吵,大半夜的你想把人全部吵醒是不是?”林劍風轉眸,見凌西兒驚訝的張著小嘴,懷中抱著板凳,呆呆的望著兩人,於是與嶽宛如撕扯起來,想要趕緊離開,誰知道嶽宛如堅持,就是不鬆手,一雙小手用力的捶在他的肩頭,好似要將滿腔的憤恨一股腦的發洩出來!林劍風無奈,惱羞成怒之後,狠狠的推了一把嶽宛如,一個不穩,二少奶奶躺倒在了地上。

“哎呀,小心!”凌西兒驚喊,大步上前,可是已然來不急,嶽宛如躺在地上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捂著肚子開始喊痛,紫紅色的血染溼了她的月華裙。

“這……這……”林劍風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兒,面色鐵青,東院中幾個房間都亮起了燭光,就連前院,林夫人與老爺的院子也被驚動。

“快去找大夫啊,少奶奶可能要小產!”凌西兒大喊著,推促著林劍風,急急的上前扶好嶽宛如。

“你滾,不用你這個狐狸精假好心!”嶽宛如顯然以為凌西兒與她丈夫是通姦,大力的將凌西兒推開,一隻手捂著肚子,想要掙扎的站起來。

“二少奶奶,你不要動,堅持一下,大夫一會兒就到了!”凌西兒雖然是感覺委屈,但還是上前,不計前嫌,扶了她。

嶽宛如怨恨的望了她一眼,強忍著疼痛轉過臉去。

第二天,林府的人再次聚到了一起,這次比上次人更全,除了大少爺林劍虹臥床半身不遂需要休息之外,二三少爺到了,一二三小姐也到了,甚至二少奶奶孃家的人也全到齊了。嶽老爺寒著一張臉坐在上座,自己的女兒被人弄得小產,當然要討一個公道。為了維護林家的尊嚴,很不公平的,大家的矛頭指的當然不是那在外沾花惹草的二少爺,而是丫鬟胭脂,也就是凌西兒。

“那胭脂簡直是一個喪門星啊!”林夫人諸多的感嘆,嶽宛如流產,明明知道這不全是胭脂的錯,但是自己的兒子她早已經責罰過,剩下的只是一口惡氣而已!

“沒錯,最近我們林府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都是胭脂這狐狸精害得!”大小姐尖酸刻薄是出了命的,這個時候也來摻了一腳以顯示同胞之愛。

“這個丫鬟再也不能留!再在林府呆下去,我們林府遲早會家破人亡!”林老爺幽幽的開口。

“老爺,夫人,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凌西兒只有為自己辨白,她的命真的好苦哦,穿越來,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受人欺壓的丫鬟!

“你還在狡辯!大家瞧瞧,身為一個奴婢,口口聲聲以‘我’自居,難道你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記了嗎?”林夫人不滿的站起來,作勢就要好好的教訓凌西兒。

凌西兒抿緊了薄唇,她會一點女子防身術,斷不然不能讓這老太婆白白的欺負了去!她瞪起大大的眼睛,雙眼中盛滿了無辜,也盛滿了反抗。

“住手!”輕輕的咳了一聲,竟然是那半身不遂的林劍虹,他蒼白著臉,被幾個人抬著,來到了花廳的門外。

林老爺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他不耐的上前,輕聲道:“虹兒,你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的走動,還是安靜的養著吧!”

“不,爹,我是來為胭脂求情的,她沒錯,錯的是劍風!”林劍虹深深的凝視了凌西兒,大氣凜然的開口。

“你說什麼?”林劍風不悅的瞪起眼睛,他上前,居高臨下的瞪視林劍虹,陰狠的眯起眼睛。

“是你深更半夜去撬丫鬟的房門,被弟妹瞧見,引得她小產而已,難道你還不想承認!?”林劍虹冷冷道,人雖然躺在擔架上,但是那股凜然的氣勢卻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