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施地轉,凌西兒的小手從衣襟轉到他的手臂,透明粉色的指甲無意識的掐進他的肉中。

“這是他的命運,從舉旗造反,建立天地盛的那一刻起,冷絕心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他清冷的眸光一眯,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威迫感。

“可是……”她倒抽了一口氣,憤怒的瞪大了眼。可是她早已經求過他不是嗎?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眸光中盛滿了灰心失意,她無助的垂下眼簾,小手緩緩的從他的手臂上拿開,兩隻小手在手中揉來揉去,揉來揉去,良久之後,她猛然抬起眼眸,氣沉丹田:“你這個王八蛋!”

喊完之後,迎面而來一陣凌厲的掌風,凌西兒膽怯的閉上了雙眸,順便擺出自己的招牌動作,蓋手蓋臉以策安全。靜寂,沉悶,幾秒過後,不見風吹草動,凌西兒眼睫兒顫顫,怯生生的抬起眼眸,咦?人呢?凌西兒緊皺了眉頭,面前只有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隻大公雞的龍清,他驚異的張大了眼,一怔之後,佩服的抬起大拇指:“罵得好!”

小臉上一片羞紅,凌西兒趕緊站起了身子追出客棧,門外,端俊漠然早已經翻身上馬,冰冷著小臉,飄逸的白衣與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的黑馬反差巨大。

“你給我……咳咳……”蓬頭垢面,馬蹄漸起的風塵迎面而來,凌西兒俯下身子,禁不住連連的咳嗽,身旁,看好戲的龍清冷笑出聲。

“你笑什麼!”主子跑了還有跟班,凌西兒將怒氣全都撒在龍清的身上。

“笑你白痴!”

這個男人,說話一點都不留口德,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凌西兒摸了一把小臉,將龍清瞪了又瞪,咬牙切齒了許久,這才不情願的開口:“冷絕心怎麼死的?是他……”她不敢想了,小身子輕輕的顫抖,面色蒼白如一張白紙。

“你真的很關心他!”龍清感嘆,似有似無的輕輕的瞟了端俊漠然遠去的方向,詭異的笑意自他的黑眸中一閃而過。他似乎嗅到了一點味道,一點好玩的味道!

“我在問你……”凌西兒扶住心口,重重的皺起了眉頭,涼涼的秋風一吹,她的腦袋突然清醒起來,冷絕心不可能死掉,不可能!

“你心疼?”他挑挑眉,邪魅的眸光斜斜的盯著凌西兒,唔,又一個欠扁的男人!凌西兒不禁咬著牙低咒,但是為了套到訊息,還是努力的伸展了一下面部肌肉,緩緩的抬眸,給了對方一個難看之極的笑臉。

“交換!我要你……”他勾起淺淺的唇痕,含了絲笑意,眸光狡黠的上下打量著凌西兒,順便曖昧的一眨一眨。

直覺的將雙手抱緊在胸前,凌西兒警惕的張大了眼睛望著龍清。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嗤之以鼻,女人,他向來免疫!他要的是她手上的醫書而已!

“你你你你……”她結巴,望望左右沒人,湊上小腦袋:“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主子的老婆不是嗎?雖然名不正言不順!

“嗯?”他斜著雙眸,唇角的肌肉突然不可抑制的抖動起來,天啊,白痴女與暴躁男果真是絕配!

“我我我我……”我不會答應的啦,不是貞潔烈婦,至少也應該立一個貞節牌坊。

“我不要你!”嘴角終於停止住抽搐,龍清揮揮大手,將凌西兒那可笑的想法鄙棄掉。

“咦?”凌西兒眨眨眼睛,那要的是什麼?竟然用那樣曖昧的眸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

“你的身上……嘿嘿,應該帶著師父的醫書吧?”他得意的一笑,回眸覷了她一眼清麗的小臉。

“嘎?”小臉上突然浮現一抹不好意思的殷紅,凌西兒緊緊的咬了櫻唇,頓時,她的臉色宛如清晨的曙光般瞬息千變,變紅變綠再變紫,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白痴的男人,不會一次將話說完嗎?

“怎麼樣?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