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上用下的?對旁邊道:“宋嬤嬤,你查一查,爺是什麼時候宿在鈕祜祿妹妹那裡?”

宋嬤嬤進了裡屋拿出一個本子,翻了翻,“上上個月的二十九日,其後爺外出,就再沒有了。”

那拉氏道:“既然這樣,去請太醫過來。”

鈕祜祿氏心頭一下子涼了。

太醫很快過來,見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不由忙低了頭,應那拉氏的要求,給鈕祜祿氏診了一回。

“回各位主子,鈕祜祿氏主子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鈕祜祿氏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生平第一次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有些怨懟。

若是此刻,沒有這個孩子,她倒是可以將宋氏的話全部否定。但有了孩子,沒有人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罪名差不多就定下來了。

雖然這個孩子能保她一命,可她戴罪之身,孩子倘若生下來,她若是想用些手段留住,就更困難了,不,是肯定不可能留下了;而且孩子也不可能有一個有罪的額娘,多半是完全記在別人的名下,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氏的遭遇,她早已打聽清楚,謀害皇嗣,即便懷了身孕,她的用處也只是生下這個孩子而已。

她與李氏,更不能相提並論。

其後,她即便留得一命,若想再謀劃,有了這個罪名在身,做什麼都是困難重重,永無翻身的餘地。

想及此處,面如死灰。

鈕祜祿氏能想到的,其她人亦能想到,眾人一時對鈕祜祿氏此刻的身孕說不上是妒忌還是別的,五味陳雜。

清嵐看到鈕祜祿氏這般模樣,心下卻無一絲感覺。她既然能作惡,便要有被人發現受到懲罰的覺悟。

幾年前她挑撥弘昀與清嵐的關係,清嵐找不到證據,暫且將此事記下。而現在,弘昀又因她落水。所作所為,分外可恨。

清嵐不會忘記,弘昀落水之後,雖然面上還在安慰她,讓她不要擔心,可他畢竟是個半大的孩子,溺水的恐懼,讓弘昀一連幾夜裡做噩夢,驚叫醒來,好容易現在才睡安穩了些。

鈕祜祿氏現在的狼狽,比起弘昀心下的陰影與恐懼,一點也無法比擬!

那拉氏聽到鈕祜祿氏果然有了身孕,心下卻很是高興,一個格格,又是戴罪之身,這個孩子若是個小阿哥,肯定是抱給她養了。

那拉氏遂語氣和緩:“既然鈕祜祿妹妹有了身孕,怎麼還跪在地上?還不快將你們主子攙起來?”

探雲臉色灰暗地走上前,攙起鈕祜祿氏。

☆、指 認

鈕祜祿氏一下子掙脫了探雲,又伏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聲音顯出幾分淒厲來:“福晉,奴婢還有話說,這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的人只是看到有人在作怪,便想著拿它來換些好處,根本沒有做下這件事!”

鈕祜祿氏此刻和方才宋氏想的一樣,知情不報與謀害皇嗣,她選擇了知情不報之罪。

那拉氏皺眉,有些厭煩:“鈕祜祿妹妹還有什麼不服的?是你的人偏偏看到有人在作怪,又是你與宋妹妹做了交易,而你現在恰恰又懷了身孕,時間吻合得正好。哪裡就有這麼多巧合的事,都讓你碰到了。那作怪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念在你有了身孕,本福晉會對你網開一面,但你也不要不知好歹!”

“福晉!”鈕祜祿氏嘶聲道。

她看了看年氏,這個人得罪不起,而那兩個小太監背後真正的主子也未必是她。可是……

鈕祜祿氏霎時間分出了利弊,若是得罪了年氏或是其他人,她只要小心謹慎一些,還有徐徐圖謀的可能,但若是就此認下這個罪,便再難有翻身的餘地。

心下一橫:“福晉,奴婢所說的看到有兩個小太監在作怪,並不是託詞,而是確有其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