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的孩子,也頗令人同情,如今還有誰記得那個孩子了。清嵐心下想,恐怕連胤禛自己不提也不會想到,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女兒。一輩子傷痛的只有宋氏一個人了。

“哎呀!”武氏驚呼一聲,打破了屋內片刻的沉悶。

“怎麼了?”眾人忙問。

武氏柔柔弱弱道:“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李氏笑道:“武妹妹還是快坐下吧。你現在是雙身子,最是要緊的時候,快叫太醫再來瞧瞧,穩妥一點更好。”

“可不是?太醫!”那拉氏忙道。

武氏坐定,羞澀地撫摸著肚子,脈脈看著胤禛:“若是能為爺平安誕下子嗣,奴婢也就心滿意足了。”

胤禛微微點頭道:“如此,便叫太醫日日過來請脈,若要什麼,儘管告訴福晉。”又對那拉氏:“派人通知宮裡了沒有?”

那拉氏笑道:“剛已經派人去了,不過現在這麼晚了,恐怕皇阿瑪、德額娘和各位娘娘早已睡下,要等信,怕是要到明天。”

胤禛頷首不語。

宋氏情知今日之事必與武氏結怨,武氏這人心胸狹隘,一向睚眥必報,看她剜向自己的眼神,便知再不可調解的,遂想了一想,對武氏道:“方才讓妹妹受到驚嚇,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在這裡向妹妹道歉。若是真的驚了妹妹的胎,姐姐也萬死不能辭其咎。”

武氏皮笑肉不笑:“姐姐過濾了,妹妹並沒有放在心上。”

宋氏不介意道:“只是還有一事,還望太醫告知,府裡每隔7天便請一次平安脈,最近的一次是兩天前,按理說早應該能診出武妹妹的胎相了,為什麼大人卻並沒有告知。若是大人早早通知府上,便沒有今日武妹妹受驚之事了。”

那拉氏和李氏瞭然。清嵐笑了笑,沒想到一向沉默的宋氏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句切中要害。

胤禛看向太醫,視線中頗有威壓。

太醫慌忙道:“兩日前,奴才給武主子請脈的時候,武主子說‘今日感覺挺好,不用大人費心’,便沒有……”

宋氏介面問道:“兩日前,沒有診脈,偶爾一次不診也就罷了,那九日前,上上次診脈呢,大人也是如此懈怠?”

太醫冷汗下來。

宋氏不再追問,卻是對武氏道:“武妹妹雖然年輕,但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知道爺一向盼著姐妹們給爺多添子嗣,妹妹即便不太重視自己的身體,也要把為爺綿延子嗣當作頭等大事放在心上。還是說,武妹妹早已知曉,所以才……”

話未說完,武氏已是急了:“宋姐姐真會揣測,不過是妹妹一時躲懶,卻被姐姐說成這樣!這真是……爺……”抹了抹不存在的淚。

“好了!”胤禛煩道:“今日之事不要再提!以後請脈之事,若是再出差錯……”掃視眾人。

“妾身/奴婢謹遵爺教誨!”齊聲福道。

清嵐亦是隨著眾人福禮,低頭一福的時候,眼神不留痕跡的掃視了眾人,那拉氏和李氏看不出在想什麼,宋氏恢復了低眉順眼的樣子,武氏倒是忿忿然。

起身後,那拉氏笑道:“爺今日累了,還是早早歇息吧。”

“嗯。”胤禛點頭,隨那拉氏去正房了。

武氏黑了一張小臉,送眾人的時候,對著宋氏眼刀一刀刀飛過去。

回到攬玉軒,寶絮道:“主子快休息吧,折騰了這麼半天了。”又悄悄笑道:“奴才看剛才武主子的臉色,可氣得不輕。”

“可不是?”清嵐笑道:“若不是宋姐姐最後說的那些話,爺晚上肯定要留在武姐姐房裡,如今……”搖搖頭:“看著吧,別管她們了。”

☆、進 宮

武氏懷孕,宮裡各處均有賞賜,一時羨煞眾人。那拉氏也告知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