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自然也想讓爺府上的喜慶事再多一件。不過,這種事盡人事,聽天命,端地看緣分了。”

胤禛微微點頭,與他猜測的差不多:“爺現在只有弘暉、弘昀兩個阿哥,額娘著急,爺明白。你好歹是額娘本家的人,多照顧一些你,也是情理之中。”

“這就是傳說中的朝中有人好辦事啊!”清嵐狀似感慨。

胤禛嘴角微微上翹,搖了搖頭。

次日,去向福晉請安,卻發現久未露面的武氏也過來了。

那拉氏笑問道:“你有了身子,不是已經免了你的請安了嗎?”

武氏笑盈盈的:“整日在屋裡坐著,都快悶得不行了。而且多日不見福晉和各位姐妹,也怪想念的。”

“那敢情好,以後我和妹妹們整日去看望武妹妹,只怕那個時候武妹妹又嫌咱們煩了。”李氏調笑。

“那才求之不得呢!”武氏笑道。

眾人又說笑了一回,正要離去時,武氏對清嵐道:“烏雅妹妹先前送的白玉扇子,我喜歡的不得了,哪怕不當季,每天也要在手上把玩幾回。”

“武姐姐喜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清嵐笑道

“可不是,送東西要合乎心意才好,不像……”武氏瞟了眼宋氏,拉了清嵐的手:“你我姐妹投緣,可你整日在屋裡待著,也沒機會和你親近,不如今兒個去我房裡坐坐?”

“這……”清嵐遲疑。

那拉氏笑道:“你們姐妹和睦,看著真讓人高興。”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清嵐改口應道。

進了武氏房中,兩人坐下,一眾下人端了茶水點心上來。

武氏環視四周,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人伺候了。”

轉眼間一屋子的人都出去了,只餘下兩人的貼身丫頭折柳和寶絮。門大開著,下人們離得遠遠的忙碌。

清嵐不知何意。

武氏收斂了笑容道:“妹妹自入府以來,除卻一開始略有些不順意外,上有德妃娘娘撐腰,下有爺的寵愛,一朝懷上,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我自認與妹妹亦從無齟齬,為何妹妹非要至我於死地呢?”

清嵐猛的一聽,心下吃了一驚,但看見武氏似笑非笑的小臉,腦中翻轉了千百個念頭,不由定下心神,手指背在身後悄悄掐了個手決,以防武氏做出什麼舉動來,口上卻是淡淡反問道:“武姐姐這話可讓人費解,可否為妹妹解惑?”

“我自是有證據。”朝折柳點點頭,折柳走到清嵐跟前,將托盤捧給清嵐看。

“這不是我送姐姐的扇子嗎?”

“妹妹認得就好。就是不知這扇子若是交給爺,妹妹可還能如此鎮定?”武氏話裡有話,盯著清嵐道。

清嵐拿起扇子,隨意扇了兩下:“涼風習習,還有一股香氣,觸手生涼,端地是好扇,所以才拿來給姐姐。既然是姐姐的東西了,自然是給誰都可以。”

武氏冷哼一聲,微微昂首:“妹妹如今大禍臨頭,證據就在這扇子上,妹妹可還敢把扇子給爺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既然姐姐不喜歡這個扇子,直接說便是,何苦這樣拿妹妹說笑!”口氣裡滿是埋怨。

武氏見清嵐一直曲解她的意思,半分也沒有被她嚇到,不由撇嘴冷笑道:“妹妹若是裝糊塗,姐姐可就直說了,妹妹扇子扇柄的鏤空雕花裡,可是有濃郁的麝香呢!不知妹妹怎麼解釋?”

武氏目不轉睛地看著清嵐的表情。

清嵐不用說也意識到這定是個陰謀,捏扇子的手一緊,亦不由盯著武氏的小臉,那眼中有窺探、有質疑、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等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和深深隱藏的敵意。

看了半晌,清嵐放鬆下來,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