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懂得醫理!”折柳此時只能說實話,“主子想要親手抓住這個賊人,所以奴才每日都細細檢查主子的一切吃穿用度,誰知……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了……”

“你們也太胡鬧了,這等大事怎麼不跟爺和我說一下,自己就做主了?”那拉氏嘆道。

“爺,武妹妹性子最是要強,自然容不下有人在她眼下搗鬼!”宋氏道。

清嵐看了宋氏一眼,無聲認同。武氏的性情真是眾人皆知,並不看好。這先前下藥一事,說的應該就是她被人陷害之事,折柳此時果然只是含混帶過,並未在此停留細說。

折柳又道:“主子和奴才都能肯定,這房中定然有內奸,因為一切從外面進來的東西,奴才都查探過,沒有問題,所以一定是有人暗地裡下的,還請爺一個一個查問!”折柳祈求道,“奴才能力有限,爺定然能查問得清清楚楚!”

“將服侍武氏的人都帶上來!”胤禛命令道。

“喳!”蘇培盛下去傳話。

少頃,屋內站滿了下人,垂手躬身而立,大氣不敢出一聲。

“爺,今日天色已晚,武妹妹又遭此磨難,需要好生休息,不如明日再行查探?”那拉氏勸誡。

“不!不行!”裡屋傳來武氏的斷喝聲,“我沒有問題……今天一定要把那賤人抓到!不然……我絕不休息!”武氏此時也顧不得“我”呀“我”的稱呼。

“爺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那個本事!”胤禛也執拗發狠了。

武氏好勝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變!清嵐不禁暗下搖頭,眼簾半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擲出一片小小的陰影,遮掩住她思忖的心緒。想到武氏此時特地對扇子的事掩口不提,就是怕找到了替罪羊,在查她的空檔裡,真兇也得以隱藏,再也無法找出來,武氏此刻報仇心切,倒還看明白這一點。不過,這時候倒是那栽贓陷害她之人說出扇子的大好時機,為何也未見有人提到?有可能她以為,扇子與那炕屏一樣,麝香被武氏抹去了,但是依照武氏的性子,這個推測不大可能,誰人不想留下一個別人的把柄。還有一點解釋,就是武氏這次的滑胎並不是陷害她之人所作的,所以,她也想看一看,到底真正是誰導致了武氏的滑胎。至於扇子,反正一直在那裡,什麼時候揭穿也都行。想到此處,清嵐嘴角噙起一抹極淺淡的諷刺,惦記武氏這一胎之人可真多啊!

那拉氏見武氏和胤禛執意要查案,無法,只得問道:“你們院中的下人都在這兒了?”

折柳細看了看,驚道:“還有翠紋沒在?”

當即眾人交換了會意的眼神。

胤禛面無表情道:“去找!”

外面頓時一陣亂糟糟的忙亂聲,好一陣子還未見結果。

胤禛極為不耐:“蘇培盛,你去看看!”

少頃,蘇培盛回來了:“爺,沒找到翠紋,人好像失蹤了。”

“給爺去找!”胤禛眯起眼:“好端端的人竟然找不到,這滿府的人都幹什麼去了?”

蘇培盛忙又躬身出去加大人手尋找。

那拉氏,李氏,宋氏焦急地等待,清嵐亦微低了頭站在一邊,聽得外面鬧哄哄的聲音,睇見胤禛愈發陰沉的臉,面上亦帶了一絲恰到好處地擔憂。

過了好一會,外面忙亂聲更加煩亂,還夾雜了驚恐:“快!快去稟報爺!”亂糟糟地一團。

蘇培盛滿頭大汗地進來:“爺,在府中的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胤禛下巴微昂,示意折柳。

折柳忙隨了人出去,一炷香的功夫回來,面色蒼白,腳步踉蹌,渾身顫抖,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癱在地上:“是……是翠紋……”

那拉氏進言:“爺,現下的情形,這翠紋很像是畏罪自殺!”

“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