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嗤嗤的聲音傳來,空氣裡瀰漫著怪異的味道,意識慢慢模糊,我只來得及說了一聲:“黑木翼,幹嘛不敢用真聲和我說話,難道你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怕見光麼?”

我覺得有人在逼近,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臉,他溫熱的手指劃過我的臉:“我說,警察先生,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接著一個溫熱的東西貼著我的唇,我的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大受刺激的挺起胸膛,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當然,如果我知道醒來時是那樣的情形,我甚至希望黑木翼當場殺了我會更好。

我醒來時覺得很冷,一直冷到心肺裡,我徒勞的在空中抓著什麼,也許我希望抓到那個我用生命守護的保險箱。耳邊嗡嗡的鳴叫著,像有千萬只蜜蜂在充斥我的耳膜。

接著我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慢慢的是鼎沸的人聲,我睜開眼,無數的人頭在我面前晃動。慢慢我看清了,是一大群記者向我舉起鎂光燈,我的同事在驅趕他們,但是,他們到底拍了多久?

當我低頭時,我的血液在一剎那凝固了,我身上□,只在最重要的部位搭著我的襯衣,雪白的襯衣上殷紅的血分外刺眼,誰的血?

我動了動,想要起來,但是身後痛得像要裂開,我又重重的倒了回去。一些零星的記憶閃現出來,沉重的呼吸,古怪的撫摸和動作,一陣勝過一陣的巨疼,疼得我想要一槍爆頭算了。

“不!”我聽到我自己在怒吼,可是那吼聲遙遠得彷彿不是我自己的,那麼多雙眼睛,那麼多的照相機還在閃光,全國人民都知道我被人上了,還是個聲名狼藉的小偷。我還活著幹什麼?老天,你可以再殘忍點,現在,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

我再看了眼自己襯衣上那充滿諷刺的血,我流血不是在戰場上,不是為了奮勇抓犯人,而是滿足了一個罪犯最低階的趣味,想到這兒,我再次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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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詭異的情形 。。。

又是早上八點十五分,我踏上十二號地鐵線,板著一張臭臉坐在凳子上,今天有人欠了我的,所有人都欠了我的。我狠狠的瞪視了一個不時偷看我的小鬍子猥褻男人,認出老子又怎樣,敢說一個字,老子就要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扭死你。

身後的跟屁蟲輕快的跳上了車,用他特有的年輕笑容立刻照亮了整個車廂,引來幾聲輕噓,雖然戴著口罩,依舊遮不住他的帥氣,更難以遮掩他如同朝陽般的魅力。

我迫不得已扭頭看向窗外,想要轉移因為他而帶來的一陣煩躁。我的手肘被撞了下,那孩子理所當然的坐在我身旁。

我皺眉:“你一定要坐這兒?”

“恩,雙哥早,你今天貌似心情不好。”小翼笑得兩眼彎彎,一雙眼睛彷彿泛著水汽,無比純真崇拜的仰望我。我靈魂深處的虛榮心小小的扭動了一下,懶懶的伸出了頭。我的嘴角不由自主上翹,老子心情不好?誰說的!

我心虛的看了看小翼脖子上的那道紅印子,尷尬的指了指問道:“還疼麼?”

小翼大方的揮揮手,又認真的對我辯解:“要不是我睡得太熟,絕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制住,雙哥,其實你是想試我武功對不對?”

我嘴角抽搐,試武功會往死裡掐麼?不過這可不能怪我,誰要我酒醉醒來,看到一個大活人抱著我躺在床上,我的臉還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我還以為……所以想也沒想就掐了上去,可是,看到那張臉的一剎那,真是——差點炫花了我的眼。

要不是被震撼了那麼一下,我看看身旁活蹦亂跳的小翼,之夢這小子鐵定挺屍了。

火車轟隆隆的出發了,記得一位偉大的哲學家說過,火車的聲音總是令年老的人回想起過去。於是,我立刻回想起剛才在家裡時,我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