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有些出奇本領,非得有厲害人物對付才可放心。女子之中,楚羽原也厲害,可惜受她恩惠,不好動手,楚婉這小娘皮又裝模作樣,若換了他人,豈非少了必勝的把握……”

雷行空一時甚為躊躇,何嵩陽站在他身旁,猜透他心思,揚聲道:“蜀中無大將,廖化充先鋒,雷夫人既不肯出戰,我便替她一陣吧!”

梁蕭冷聲道:“姓何的,你要臉不要?”何嵩陽冷笑道:“你統軍伐宋,血債累累,還配與我談臉面麼?”群豪聽得順耳,齊聲贊同。

這句話正點中梁蕭痛處,他一皺眉,道:“也罷。”掉頭向雷行空道,“你方的人就算是定了。”雷行空沒料他如此慷慨,心中暗喜,介面便道:“不錯!”楚仙流也自點頭。

梁蕭微微冷笑,轉過身子,邁開大步,似欲走開,忽然間,他前進化為後退,閃電般越過一丈有餘,千鈞掌力,落向何嵩陽胸口。

他這一招正是“大逆誅心掌”,原本黑水武功均有脈絡相通,梁蕭雖沒學過這套掌法,但經錢塘一戰,見伯顏反覆施展,事後細加揣摩,猜到其中若干奧妙。是以這一掌趨退若電,頗為出人意料。

只見何嵩陽連退三步,“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雷行空驚怒交進,喝道:“姓梁的,你為何出爾反爾,違反約定?”梁蕭淡淡地道:“約定中說過,比武之前不許鬥毆麼?只要比鬥尚未開始,你也大可在我這邊找回場子!”雷行空怒道:“你此番得手,全賴偷襲,如今你方嚴陣以待,自可說這些便宜話。”楚仙流也道:“梁蕭,這話確是強詞奪理了!”梁蕭笑道:“算我強詞奪理。那麼前輩早先言之鑿鑿,說什麼‘男對男,女對女’,如今卻弄出個‘男對女’,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聽他如此一說,楚仙流一時默然。雷行空卻不甘道:“不成,怎可如此賴賬,我們要換人!”梁蕭笑道:“早先說過,人一定好,不得更換!你說我賴賬,我看真正賴賬的卻是雷堡主吧。”他口中與雷行空說話,目光卻凝在楚仙流身上。

楚仙流搖頭嘆道:“梁蕭,跟你打交道,真叫人頭痛。”梁蕭苦笑道:“你們擺明車馬,非贏不可,我要自保,只有用些非常手段。”楚仙流道:“也罷,我們不換人。可一旦比鬥開始,你再不得亂來。”梁蕭笑道:“我不違約定就是。’‘楚仙流眉頭微皺道:“若違約定呢?”梁蕭截口道:“便算我輸。”

雷行空見楚仙流認栽,也無話可說,但何嵩陽傷得如此之重,只怕花曉霜伸個指頭也能將他點倒。

他心中暗叫窩囊,忽見何嵩陽掙起身子,瞧著花曉霜,澀聲道:“何某請教高明。”花曉霜嘆了口氣,也道:“晚輩花曉霜,請指教。”

她話音未落,忽聽一名女子“咯咯”笑道:“且慢。”眾人舉目看去,卻見一名絕色麗人身著紫衣,穿花拂柳,迄邐而來。柳鶯鶯見得此人,蛾眉倒豎,怒道:“韓凝紫,你……你騙得我好苦。”韓凝紫笑道:“乖鶯鶯,我怎麼騙你啦?”柳鶯鶯咬牙道:“你說楚仙流火燒殘紅堂,將梁蕭一併燒死,騙得我來尋天香山莊的晦氣!”韓凝紫笑道:“這叫因禍得福,若非如此,梁蕭怎會冒險來救你,你又怎能試出他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柳鶯鶯聽得滿面緋紅,覷了梁蕭一眼,心道:“她這話說得不錯,患難見真情,他不顧生死前來救我,足見對我的心意。”她心中歡喜,對韓凝紫的怨恨之心,無形中也消減了一牛。

梁蕭聽她二人對答,心頭惱怒:“敢情鶯鶯被擒被困,都是韓凝紫從中挑撥。”他寒聲道:“韓凝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