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不愛別人。’,‘沒有你,我就沒了色彩。’‘嫁給我,讓我每分每秒擁有你。’結果呢?”

她諷嘲地揚了揚唇角,笑得好滄涼:

“外遇、毆妻的不勝其數。如果居理夫人說的,‘結婚是戀愛的墳墓’;像白流蘇和範柳原那樣,尚未結婚前,二人甜甜蜜蜜的,而婚後呢?”

“我說過,我可以再等你一個十三年。”

宇野萬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已經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她害怕再遇到一個何宗越……呵!人的通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二個、三個、四個……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但記住,你不是白流蘇,而我也不是範柳原,或是任何一個人,我是宇野萬里。就像小王子的那朵玫瑰花,雖然外表看來和其他的玫瑰相似,但只要認那是唯一的那個獨特,那……我就是絕對不一樣的那樣的那朵‘玫瑰花’。如果,你討厭隨口承諾的那男人,那麼,我不再給你承諾,但是,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所說的每句話,絕不是虛

空。“

他嘆息了一聲,又說:“你知道‘傅宇’企業最令人頭大的份了——‘天擎’,I·J·O的‘白影’,英文名字 Rise Sky的那傢伙吧!”

柳娟疑惑地看著他。

“他是我表哥!”宇野萬里從容的笑了起來:“是他找你回來臺灣的是吧!”

“是!但……”那又如何?柳娟大惑不解地看著他又掛上笑容的臉。

“走吧!別讓我還沒有展身手的機會,就和你一起殉情了。我可不想做‘悲情羅密歐’。”他又露出那臉玩世不恭的模樣了!

柳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把手交到他伸出來的大手中。

“喔!乖兒子!你回來了!”

宇野萬里沒有參加醫院的聖誕晚會,而和他的大表哥天擎回到日本去了;他得好好弄清楚他老媽腦中到底塞了什麼東西在裡面。

但他老媽笑咪咪的面容在看見隨後進來的天擎時,登時轉移:

“你怎麼也回來了?不是要在美國和你老爸去猶太人的教會過聖誕節?”

“小姨媽!別看見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如臨大敵嘛!外公可想念我呢!對吧?外公!”

他朝在一旁眉開眼笑的老人笑容可掬的道:“我帶了好訊息回來給您唷!”

“呵呵呵……是你的好訊息還是萬里的好訊息?”

“你說誰是貓!?誰是老鼠!?”

二個截然不同的聲調同時響起。

“遊戲結束了,母親大人!”宇野萬里按住表哥的肩膀;天擎會意,可有可無地聳聳肩,笑得灑脫地去宇野宙身旁坐下,讓小萬去和姨媽談判。平時不怎麼有脾氣的人,一於是發起火來,尼羅河的水都救不了。

“萬里……” 宇野繪里稍愣了一下。萬里只有在生她的氣時,才會叫她“母親大人”這樣既生疏又禮貌的稱呼。

“自首無罪。”他簡單明瞭地說著,把錄音帶放進大廳音響中的卡式匣中,雙眸冰冷無情地笑著。宇野萬里從小到現在,只有二次稱她為“母親大人”;一次是在他十四歲執意和表哥美國時,另一次則是現在。

“那些事待會兒再說,我們現在先吃飯吧!山本!”

字野繪里招喚傭人的聲音被宇野萬里阻斷了。

“等一下再吃,母親大人!不然,您就是做賊心虛了。”

“萬里!”宇野繪里尖聲叫了起來:“你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一定又是你教的,對不對?”她轉向在一旁老神在在、安應自得的天擎。

“我已經成年了,是非自己會明辨,您別什麼都去找

表哥麻煩。如果我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豈不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