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蕭而灑怒目圓睜;眼珠幾乎要爆裂而出:我為你爭奪掌門之位;幫你除去了擋在面前的障礙,你……你竟然偷襲我?

可惜他的咽喉已插了一把刀;再也沒有機會說話。

穆玄冷冷的走過去;冷冷的拔出了冷冷的刀鋒。血噴如注;蕭而灑帶著一腔憤怒緩緩倒在血泊裡。

眼見著心目中的蕭家的繼承人被眼前這個無恥的無名小輩襲擊而死,圍觀的蕭家高手們怒不可遏;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們已悍然出手;一片笛影瘋狂的圍了上來。

穆玄嘴角略過一絲殘酷的笑,在忍耐中苦苦等待了七年多;早已忍無可忍;卻一直在忍。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終於可以拿起刀;演練一下自己的刀法,躺在床上;在忍耐中煉成的絕世刀法。

刀光一片;漫天而起。

殘月;彎彎的殘月!

圍觀的人群徹底的驚呆了;難道是今天經歷了太多起伏變化;出現了幻覺?

不錯;是幻覺;一閃即逝的幻覺!

眼前一閃即逝的幻覺後,圍攻的蕭家高手已全部倒在地上。他們的咽喉已被切開;咕咕的冒著血。

斬草除根;連根拔起。

這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刀法竟然如此厲害;手段竟然如此狠毒,在場的人心頭不禁生氣一股寒意。

“本派掌門屍骨未寒;本派棄徒蕭而灑乘虛而入;勾結本派弟子謀殺掌門夫人;罪大惡極。穆師兄代已故蕭掌門清理了門戶;寒煙閣不可一日無主;在下胡師道懇請穆師兄就任掌門執掌本派。”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懇請穆師兄就任掌門!”異口同聲;聲震大廳。

數百名外姓弟子整齊劃一;一起跪倒在地,蕭家殘餘的幾十個武功低微的弟子;左顧右盼一番,見大勢已去;也紛紛隨眾人跪倒。

前來參加婚宴的江湖同道;一個個知趣的退出人群;不辭而別。

在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下的婚禮儀式之後,新郎穆玄春風得意的登上了掌門寶座,新娘蕭秋水卻被徹底的摧垮。

剛剛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殺;沒來得及悲傷。又眼睜睜看著母親被從未見過的伯父刺穿了咽喉。

在穆玄出手的那一刻;她已不堪打擊暈倒在地。

等她清醒過來時;父母已被安放在棺木裡;靜靜的躺在靈堂,同父母躺在一起的;還有本家堂叔;堂兄弟;一共三十二人。

一日之間,父親;母親都死在了刀劍之下,形影不離的花姐姐是百花谷派來潛伏的奸細,平時和藹可親的堂叔們都成了圖謀奪位的叛徒。

平時熱熱鬧鬧;人來人往的內院,現在只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想哭;卻欲哭無淚。

悲傷和絕望徹底已將她摧垮;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屋頂;不吃不喝也不動。

聽到師妹醒了;穆師兄將整頓本派的任務交代給師弟胡師道。急匆匆的趕過來;紅腫的眼睛裡透著疲憊的血絲。

“師妹;你醒了。”

“師兄;你辛苦了;父母親的喪事就拜拖你了。”

“師妹;你放心吧;你要安心休養;儘快恢復精神;寒煙閣的大小事還需要你來處理。”

“寒煙閣的事與我有何關係;辦完父母喪事後;我便會隨他們一起去了。師兄;對不起;留下你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抬起軟弱無力的蒼白的手撫摸著穆玄消瘦的臉頰。

“師妹;你……”穆玄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急忙背轉身;眼睛望向窗外。

片刻後;穆玄平復自己的情緒,忽然轉過頭;冷冷的說:“你不能死;你必須要活下去;殺父殺兄之仇;怎可不報?”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