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楠乾笑,隨後說道,“海倫,我們去那裡坐坐。”

他拉著海倫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坐下。稍後他好奇打量了一會,問道,“海倫,這就是美國年輕人的生活嗎?比如派對和飈車?”

海倫回答,“是的。派對,開不完的派對。飈車其實也算一種派對。”

翟楠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簡單啊。”

海倫不屑的說道,“因為派對上有他們需要的一切。男人、女人、性、酒,等等等等。”

翟楠說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不是美國的年輕人哦。”

“當然。我在美國生活了六年,卻在中國生活了十三年。”

海倫反問,“我算哪門子美國人啊?”

海倫繼續道,“知道我為什麼回中國嗎?因為這裡的大部分人,這些衣冠楚楚的名門子弟,和他們上過床的人都可以組織一場足球賽。我有著美國人的外表,卻有著中國人的心。這裡,不屬於我。”

聽到海倫這麼說,翟楠遂說道,“那我們明天就回國吧。”

“楠哥,你沒有必要遷就我。”

海倫說道,“再說,回到美國不到一個星期就跑了,亨特爺爺和瑪麗奶奶會不高興的。”

“那好吧。”

翟楠點頭,“那就多呆幾天。”

為了避免麻煩,翟楠特意挑了一個不惹眼的角落。可惜,仍然陸陸續續有人跑過來打招呼。小部分人是如奧蘭多一般詢問那晚是不是翟楠戲弄紐約警察,大部分是來邀請海倫或者翟楠跳舞。兩人自然是拒絕。時間一長,這裡的人們也明智的不再打擾兩人。

“海倫,”

翟楠嘆氣,說道,“我覺得我與這裡的人就彷彿生活在兩個世界。”

“楠哥,”

海倫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要不我們回去吧?”

“再等等吧。”

翟楠說道,“現在就走奧蘭多會難堪的。我覺得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海倫自然不會拒絕翟楠,“那好吧。”

兩人繼續坐在角落裡聊天。中間一個女孩大概是喝高了,跑到舞臺上跳起誘惑的脫衣舞。於是翟楠皺了皺眉。

海倫問道,“很反感嗎?”

翟楠回答,“是的。脫衣舞跳給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看,那叫情趣。跳給上百個男人看,那叫放蕩。或許她可以說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但是我覺得這叫自私。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所以在自己風流快活的時候也應該考慮伴侶的感受。”

海倫聽完,幸福的笑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更多客人的抵達,在場的年輕人更見瘋狂。眼力極好的翟楠就看到不少年輕男女勾肩搭背,從服務員手裡拿過一張張房卡,醉醺醺的離開派對。他們去做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這還算好的,至少他們做什麼都沒有影響到其他人。但是留下來的人卻不在乎這些。在動感十足的音樂中,那些跳舞的男孩女孩與其說是跳舞,倒不如說是挑逗,雙手有意無意的在對方的敏感地帶撫摸,然後摸著摸著就有了感覺,迫不及待的拿起房卡,消失在翟楠眼中。

翟楠覺得渾身彆扭,遂對海倫說道,“我們回去吧。”

海倫也覺得不自在,忙不迭的答應,“好的。我們這就走。”

翟楠說道,“嗯,先去跟奧蘭多說一聲。”

稍後翟楠找到半醉的奧蘭多,與他道別並表示歉意。八面玲瓏的奧蘭多自然不會說諸如“你怎麼現在就走了?是不是不給我面子啊?”之類的腦殘話,而是微笑著接受翟楠的道歉並將兩人送到電梯前。

與奧蘭多道別後,翟楠和海倫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但是他們剛剛走出電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