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走來;也不知道多少人在悄悄打量她。
“阿孃”杜廣元終究是小孩子;此刻怎麼也忍不住了。一聲大叫之後;他便埋怨道;“阿爺只顧著和王將軍說話;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
王容用犀利的目光把杜廣元剩下的話給逼回了肚子裡;這才對左右婢女說道:“讓其他無關人等退避三舍。二十步之內;我不希望有任何人。”
她這些婢女都是成親之後;從雲州到代州再到長安;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挑剔目光審視過的;此刻立時依言四散。而四周圍也只是片刻的小小嘈雜;旋即登時安靜了下來。等到只剩下了自己母子二人;王容方才對兒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想不通麼?阿孃不是告訴過你;你阿爺對王將軍一直讚不絕口;甚至在王將軍為人算計;險些就要貶到很遠地方去的時候;還想辦法保下了他;讓他得以調到鄯州來。你說;你阿爺這樣看重的人;此次和我們一塊到鄯州;你阿爺難道還放著險些受了委屈的王將軍不搭理;先只顧著和我們母子說些久別重逢又團圓的話?廣元;你要記著;你阿爺固然看重我們;可如果無關生死大事;他總得要先盡著其他更重要的。”
杜廣元聽著腦袋也有些發脹了;可頂多只能聽懂一小半;那就是阿爺如果有更重要的事;他這個兒子就不重要了。有些憋屈地撅起了嘴;他又偷看了一眼母親;最終小聲說道:“阿孃就不嫉妒王將軍麼?”
王容險些被兒子這理所當然的口氣給說得呆住了;旋即才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嫉妒這兩個字是誰教給你的?”
“那天我去外祖父家;還聽到兩位舅母說阿孃嫉妒;所以阿爺沒有別的女人。”杜廣元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見母親的面色陡然陰沉;他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拿出了一貫最拿手的伎倆;雙手死死抓住母親的手;討好地說道;“阿孃;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偷聽兩位舅母的話……”
儘管王容對於兩個嫂子素來只是淡淡的;也知道她們背地裡對自己多有誹謗和嫉妒;但一想到竟然讓杜廣元聽到她們那亂七八糟的議論;她仍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兩個兄長和自己共同度過了當年最貧賤的那段日子;現如今王家乃是關中首富;他們自然而然也貪圖享樂;再加上髮妻不過尋常小門小戶;兩兄弟都是寵婢眾多;她勸也沒用。雖然因為父親的家規使然;有婢無妾;不容有庶子;可兩個嫂子看著自己和杜士儀琴瑟和諧;心懷酸意自是在所難免。
“聽到就聽到了;但把聽到的話隨口胡說;卻是最大的不謹慎”
打起精神來敲打了兒子;王容終究再沒有解說杜士儀緣何更看重王忠嗣的問題;只是巧妙地將話題轉到了路上王忠嗣傳授給杜廣元的種種馬術要訣;以及戰陣上的故事。果然;杜廣元漸漸就提起了精神;最後咧嘴笑道:“阿孃;我想通啦。王將軍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阿爺敬重他。可阿爺敬重他;不代表就不喜歡阿孃和我了趕明兒我就去見王將軍;我都還沒謝過王將軍一路帶我騎馬呢”
“想明白就好。日後若是心裡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就說出來和阿爺阿孃商量;不要一個人生悶氣;明白麼?”蹲下身來抱了抱小小的兒子;等到放開人時;王容見杜廣元連連點頭;她便柔聲說道;“廣元;將來要和你阿爺一樣;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而前頭鎮羌齋中;杜士儀請了王忠嗣進來後;見其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地方;他便笑道:“和上次你來時;這裡可是半點沒變。”
“上次只是應杜大帥之請;來幫一個小忙;哪裡想得到不過數月;我竟然調任鄯州?”王忠嗣等到杜士儀坐下示意;這才在其對面跪坐了下來;面上露出了幾許落寞的苦笑;“當年吐蕃犯邊;先父為薛大帥麾下先鋒使;深入敵陣;苦戰之後收穫頗豐;可就因為同行諸將嫉妒他得了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