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特別篇番外:餘燼長青(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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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作為王國版圖正北方,緊鄰京都,西北一片又被隴右孤塞包著,但接連丟失兩地,莫說河州人心惶惶,便是天子坐鎮的京城也流言蜚語管他不住。
而這賀西城便是河州此番為數不多還能保持北地通暢的外城之一。
其在戰略地位上雖不如涵關南山二城,但緊靠西堯,作為這座北方靠後的重鎮要地的旁支,充當分攤壓力的作用。
隨著各地援軍不斷抵達,啟國軍伍一掃先前失利的頹勢,加之有了道教極其民間有志之士的加入,勝利的天平已然開始了傾斜。
預計年前應該就會有一次和談,最遲也不過是推到年後。當然,這次能談成什麼樣,也完全取決於這期間啟國的軍隊能收復多少失地。
雙方心知肚明的都在爭這最為關鍵的一段時期,彼此大動作沒有,區域性戰場卻咬的很緊。
餘君酌眼眸漸漸變得透明,那些飄浮在玻璃球體表面上的黑褐色斑點彷彿被一束光點亮,繼而有蒼勁的白從眼底裡流轉。
其唇齒輕啟,右手單掌虛握,放置頭頂三寸處。但聽得一句“起。”
一具與這位天師府真人模樣一般無二的虛幻人影從他的額上靈臺三寸處被拉了出來。
二位真人,左右而立,一位單手置於面前似在看書,一位雙手復後仰望天際。
早年,道教門派林立,除開曇花一現的棲雲宗外,像是神皇派也是在碰到機遇才一舉獨佔住道宗的位置,便是如此,時局跌宕下,如今也有些獨木難支。
而作為上一任道宗的天師府,經過百載沉寂,而今有十二天都宮中,上三宮降世,不可謂不福緣深厚。
這位餘真人便是天貴降世,而今又手握初代老天師遺下佩劍,以長青為名,落虹載意。
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的天師府掌教理應是他。
但誰也沒想到,在西北戰事開始焦灼之際,一位正教裡前途無量的大人物能出現在這兒片小小戰場上,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則是,在煌國那邊同樣有著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在此時此刻蒞臨戰場。
赤浪濤天,菸捲流疏。
置身此城中計程車卒,無不睜大了眼睛,望向頭頂那恐怖末日。
孫大人被氣浪掀倒,本就接連通宵,如今身體贏弱,在電閃火石紛雜亂舞之下,已是頭暈目眩,整個人在地上晃了又晃,始終無法掙扎著起身。
恍惚間,他想起,早些年在海城有過一次特殊會戰。當時,流寇四起,那些從蒼莽大海上飄來的無數船隻裡,可能就有兩艘某個海上勢力的劫掠船。
本來兩邊都是掙口飯吃,犯不著生死相向,可偏偏對方在某場劫道中,碰到上一艘都府的私船。毫無疑問,那艘船沒能倖免。
在海上,碰到惡劣的天氣還是海盜,都不足為奇,只能祈禱一位專職海事的女性神靈。
回到那場戰事中,在大海之上,船隻相對隔的較遠,在登陸之前,最好的攻擊手段都是用弓箭。
那些海軍將陸上的那些帶火的箭矢向著遠方的船隻上投射,一輪又一輪,直至對方化為海面上的一艘火島。
漸漸的,海戰雙方,都開始在船隻表面塗上一層可以防火的特殊的蠟。於是,一種新型且威力巨大的事物被髮明瞭出來。
他只見過一次,因為這還在加緊研造中,理論上還處於軍事機密。
那是被稱為火器的東西,它通體黝黑,像一口被拉長的缸,裡面被塞滿土塊和石頭,身後由鉅額的火藥填滿。
在見到它時,沒人會覺得,這麼個笨重的玩意真能在局勢混雜的戰場上起到什麼顯著的作用,事實上,建造它的工匠也面帶窘迫的說道“成品尚未完成,不可能倚靠它去扭轉局勢。”
但就算如此,在它第一次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