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那八福酒樓明日只怕要關門歇業,不知那八福酒樓的東家是否願意呢。

采薇一聽,忙客套的說:“能為老夫人賀壽盡一份綿薄之力,是我們八福酒樓的福分,盼還盼不來呢,哪有推辭的道理,大人放心,我們明日一定早早到府上,決不食言!”

見她如此識趣,安啟雲滿意的去了,采薇也露出算計的笑意。

明天,是農曆二十三,傳統的小年兒,這一天,鮮少會有人到酒樓吃飯,大多數人都會呆在家中和家人團聚。所以,就算是明天酒樓正常營業,也不會有什麼客人,還不如賣給安縣丞一個人情,況且,聽說安縣丞的幾個兄弟都是大有作為的人物,明天能到安府去拜壽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貴的,說不定,她可以趁機把她的燒烤推廣到更大、更遠的地方去呢!

穆仲禮被帶走了,驚魂未定的杜氏在春柳和菲兒的攙扶下,回到了屋裡,采薇惦記著明天到安府去燒烤的事兒,徑自到門外,去和周叔九斤商量。

周叔和九斤對能到官老爺府邸去燒烤的事兒看得很重視,一再向采薇表示,會好好烤,定要給八福酒樓增光添彩。

采薇在這邊商量著,忽然覺得背後有道視線在一直盯著她,她倏地回頭,果然,看到街道的轉角處,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揉了揉眉心,一股無名的業火忽的竄上她的心頭,燒得她的脾氣“蹭蹭”上漲!

早上,她對出了那廝勞什子的對子,他曾親口說過,不會再來打擾她,可那街道轉角的身影是什麼?當她是瞎子嗎?

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她幾步走到街角,等她看清來者的樣貌時,心中的怒火更盛了,這傢伙,就是那日在山中企圖用一錢銀子收買她,收買不成又試圖綁架她的方臉兒侍衛。

穆采薇語氣不善的問道:“喂,方臉小摳兒,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偷瞄我?可別告訴我你是在這裡散步的。”

聽聞此言,追風差點跌倒,連旁邊的馬車都顫了一下。

他是拿過一錢銀子收買過她,可誰讓她那時衣衫襤褸得像個要飯的,給她一錢銀子就不少了,怎還說他是小摳兒呢?

好不容易理平了心緒,追風開口道:“姑娘莫要誤會,在下無惡意,只是奉主子之命給姑娘送樣東西!”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雙手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采薇警惕的看著他,沒有去接那隻做工精美的盒子。

追風說:“是什麼在下並不清楚,主子只吩咐在下,要親手將盒子交給姑娘,並轉告姑娘,姑娘就如這盒子裡的東西,萬望姑娘莫要自輕自賤,使自己蒙塵!”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飄向九斤。

“我去,自輕自賤?”

這個敏感的詞義把采薇氣得差點跳起來,那裡還顧得上看追風那飄忽不定的眼神。

“他什麼意思?我好端端的做生意,不偷不搶,哪裡自輕自賤了?他又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輕辱於我?”

面對女孩兒的咄咄逼人,追風無奈的說:“姑娘,主子的心思不是在下可以揣測的,您若有疑慮,他日若見到主子,請自己去問吧。”

“切,見他!”

采薇不屑的揮揮手,一臉的鄙夷:“誰稀罕見他,我對小白臉兒不感興趣,但願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你也請回吧,他的東西我無福消受。”

路旁,馬車又抖了一下……

車上,華服危坐的男子緊捏著手中的杯子,像捏著某人的脖子,咬牙笑著……

呵,小白臉兒,她還真敢說……

車廂外,采薇發洩完心中的怨恨,轉身就走。

“喂,姑娘,等一下!”

追風急切的搶出幾步,攔在采薇的面前,再次將盒子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