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的事兒來,誰知剛上車不久,武兒就發現他剛得的小烏龜死了,惹得他大哭起來,哭得蕩氣迴腸,震耳欲聾。

穆仲卿和杜氏見不得孩子哭,輪流抱著小兒子哄勸,哄了半日,武兒的哭聲方才止住,剛安靜下來,外面卻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不知是誰在哭,哭得悽悽哀哀,肝腸寸斷。

文兒好奇,撩起簾子向外看去,大紅的燈籠下,見到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抱著一個包袱,坐在在一家酒樓的門首的臺階上,悽悽哀哀,哭得好不傷心。

“爹,娘,你們看那婦人哭得好可憐,必是落了難了,我們去幫幫她吧。”

武兒也把小臉兒湊到窗前,看到了那個哭得悽慘的婦人,忘了自己剛死了小烏龜的事兒,也忍不住像父母求情。

穆仲卿見兩個小兒子心情善良,很是欣慰,便讓張伯停下車子,去問問那婦人有什麼苦楚,看看自家能幫她做些什麼。

張伯得了家主之名,跳下馬車,正要上前開口詢問,卻見那酒樓的大門卻忽然開了,一個穿著硃色繭綢長袍的漢子氣勢洶洶的走出來,幾步走到婦人面前,一抬腳,狠狠的踹在婦人的身上,將那婦人踹出老遠,婦人慘叫一聲,狼狽的跌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那漢子並沒有罷休,又上前幾步,薅著那婦人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拖起來,痛得婦人捂著頭,慘叫連連。

采薇皺起眉,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這樣的爛人被她給碰到了,絕不會輕易放過。

這時,那打人的漢子喪生惡聲的罵起來:“毒婆娘,休書都領了,還不快滾,只管在老子家門前號喪甚麼,莫非定要害死我的寶哥才肯罷休?”

婦人掩面哭道:“蒼天在上,我並沒有害人,是白鳳丹那賤人誣陷我的!”

漢子怒道:“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敢情是皮子又緊了嗎?”

罵完,一巴掌掄過去,打得那婦人的頭偏向一邊,臉頰也迅速腫起,口鼻內也流出血來。

穆仲卿見狀,扭頭對杜氏說:“美娘,你們且老老實實在車裡坐著,我出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采薇站了起來:“我陪您去。”

沒等邁步,被娘一把拉住了。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女兒家跟著攙和個什麼?還不老老實實的呆在車裡,外面的事兒,自有你爹安排。”

采薇無奈的說:“娘,您忘了女兒會功夫了,萬一待會兒那漢子對爹不利,女兒也能幫襯一把啊!”

杜氏糾結了一下,說“那,你們小心些,不要跟人動手。”

采薇跟在爹的身後下了車,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失張失志的從大門裡跑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兩個女孩兒踉蹌的跑到漢子身邊,“噗通”跪了下來,倉皇叫到:“爹,不要打娘了。”

漢子凹斜著眼,喝到:“兩個不孝的畜生,哪個是你娘?這毒婦差點兒害死你們的弟弟,你們再敢叫他娘,就別再認我這個爹,跟她一起滾蛋。”

大點兒的女孩兒爬過去,將地上的女人抱在懷中,放聲大哭道:“娘,爹既然不要您了,這個家我也不呆了,我和您一起走,就是去要飯,女兒也要和您在一處。”

小的一個兒也哭道:“我也要和娘一起走,生死都要在一處!”

母女三人抱頭痛哭。

那漢子勃然大怒,擼著袖子,指著女人破口大罵道:“毒婦,我好端端的女兒,被你教唆得不孝不悌,沒個人樣了,看今天老子不打折你這毒婦的腿!”

說完,抬腳又要踹過去。

兩個年幼的女兒見狀,連滾帶爬的撲過來,各自抱住漢子一條腿,大哭求饒。

只是,兩個單弱的女孩兒,如何抵得住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