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

“這是怎麼了?文兒她怎麼了?”

採菲疾步走到杜氏身邊,蹲下身來,看著頭上纏著紗布,昏睡不醒的文兒,頓時淚珠子止不住的‘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人也哭的泣不成聲。

杜氏心都碎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管抱著文兒,撕心裂肺的哭個不住。

“夫人,二小姐,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文公子的頭上受著傷,被風吹著了不好。”朝雲柔聲勸慰著。

竇醫女也說:“夫人,這位姑娘說得對,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吧,文公子的頭被風吹到就不好了。”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懷裡的武兒抱給了喚秋,自己則親自去攙扶杜氏,墨連城也急忙過來幫忙,把昏迷著的文兒抱進了馬車裡。

杜氏哭得昏昏沉沉,幾乎沒有了意識。

一上午的時間,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轟然崩塌了,自家人不僅被汙衊成了賊,孩子被打得昏迷不醒,而且母親也被他們給扣留了,聽那驅逐他們的婆子說,安國公府已經將他們一家子告到了官府,官府裡的差役們已經去八福酒樓去捉拿相公了。。。。。。

竇醫女攙著失魂落魄的杜氏,一步一步的向馬車走去;朝雲也扶起哭成淚人兒的採菲,跟在了杜氏的後面。幾個人正要上車,忽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南邊疾馳而來,行至她們面前,停下了。

車子端的是奢華,車身沉香木打造,精雕細琢,每一處都精緻無比,車廂的外面,罩著價值千金的蜀錦帷幔,水藍的的帷幔上,繡著清雅的夕顏花,看著既顯得富貴無雙,又清雅別緻。

饒是安國公府富貴,也找不出這樣一輛奢華的車子來!

車子停穩後,車簾就被拉開了,一聲白色錦袍的霍淵從車上走下來,徑自走到杜氏面前,沉聲道:“晚輩霍淵來遲,讓穆伯母受驚了!”

杜氏本來已經哭得昏昏沉沉的了,一見到霍淵,頓時眼前一亮,從竇醫女的手中抽出胳膊,急切的向前幾步,走到了霍淵的面前,紅著眼睛道:“霍公子,請救救我家相公,他被官府抓去了,還有我的文兒,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說著,又忍不住哭起來。

霍淵道:“伯母不必憂心,伯父的事兒,霍淵自當盡力,絕不會叫伯父有閃失的,伯母先帶孩子們請上車吧!”

說罷,走到自己那輛華麗的馬車旁,親自撩開了蜀錦的車簾,請杜氏上了他的車子。

杜氏在竇醫女的攙扶下,上了霍淵的馬車,一上車,她便伸手把文兒接了過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喚秋把武兒也抱了上去,讓他坐在了杜氏的身邊。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武兒被嚇壞了,撲閃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坐在馬車上輕輕的抽搭著,圓圓的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採菲因顧及男女有別,故而沒有上霍淵的車子,而是跟竇醫女、喚秋和三人,上了墨連城僱來的馬車。

坐上霍淵的車,杜氏的心踏實多了,漸漸的收住了眼淚。

霍公子身為大晉首富,霍賢妃的親弟弟,雖然人不再仕途上,但官府看在賢妃娘娘的面子上,也少不得要給他幾分面子,相公可以說有救了!

同時,她也很是感慨!

霍淵並不知道薇兒還沒有死,在明知沒有任何回報的情況下還肯出手幫她們,可見是一個多麼重情重義的人,這樣的男人,薇兒若是嫁給了他,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杜氏打定主意,等那丫頭回來後,她一定要想辦法撮合了他們!

“穆伯母,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剛剛有個小廝去我府上,只說了穆伯父被官府的人拿去了,並未說犯了什麼事兒?”

霍淵倒了一杯清雅的雪頂含翠,雙手遞了過來,聲音溫潤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