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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無名漁父”四個字,說的彷彿就是當初的自己。忙道:“好好,許官人這詞應景的很!”
這一首詞後來被許仙寫出來,老漢請人刻在船上,果然多招攬了不少生意。等到船腐朽,還將這塊船板專門刻了下來,流傳至後世,稱之為《仙隱刻舟詞》,賣出了天價,號稱史上最貴的一筆船費。只是後世學者常為“嚴光”是什麼東西而爭論不休。
白素貞眼眸閃動,這詞確實是極好的,不負才子之名。在這俗世上謀取一場富貴功名該是不成問題。只是她卻從詞中聽出了更多的東西。許公子難道有棄世之心,想要隨那法海專心修行嗎?
那一句“況肯到紅塵深處”說的不就是修行者的情懷嗎?只是他的眼光又隱含著某種勸誡,令自己感到有些費解,他難道知道些什麼嗎?他一時令她感到神秘莫測起來。
許仙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再次一拱手,便轉身走出艙外,此時的春雨如霧似紗,細如牛毛,最是舒暢。
許仙卻是心中一驚,因為一個穿著灰布僧袍,鬚眉如雪的老僧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是法海還有誰。許仙愣在原處,心中叫苦,這才真是人生八苦之怨憎聚。回頭見那女子極通人情的要出艙相送,許仙忙拍一下腦袋道:“啊,我的東西拉了!”連忙轉身回艙。
白素貞正要掀簾相送,只覺素手被他握住,臉上一紅,抬頭見他緊張的衝自己使眼色,才鬆了口氣退回艙裡。小青卻沒那麼好脾氣,立刻道:“許公子,我們同你才見了數面,你就抓著我家小姐的手算怎麼回事啊!”
白素貞的臉色更紅了些,忙將手抽了回去。
許仙歉意一笑,卻聞法海一聲怒吼:“釋色,給我出來!”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良家婦女,那還了得。
白素貞這才恍然,原來是怕他師傅瞧見了自己。只是對他那個釋色的法號,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許仙臉色一白,訕訕的走了出去,站在船頭道一聲:“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法海怒道:“我不來還了得,虧我與你釋色這個法號,你竟然還敢如此!”
許仙納悶道:“您不是說釋色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個色嗎?”
法海面色一僵,更加怒道:“你連女色都看不破,還談什麼色即是空,還不給我下來!”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他最的弟子,真是由不得他不怒。
許仙跳下船,心裡卻是鬆了口氣,至少沒讓這二人相見。最好讓她偷偷的報完自己的恩,然後就離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這三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自己這師傅的對手,如果他再拿出如來所賜的金缽,更是連還手之力都是沒有。
許仙請道:“師傅,到弟子家中一坐吧!”
法海卻似乎察覺了什麼,道:“你還未給人家賠禮道歉,如何就說要走。”有衝船上道:“艙中的女施主,老衲管教無方,劣徒冒犯了兩位還請出來一見!”
這時艙中,小青見白素貞如臨大敵屏息不語,低聲道:“姐姐,我見過這和尚,似乎不怎麼厲害的樣子,應該不會看破我們是……”
這一聲固然是壓低了聲音,但卻瞞不過法海的耳朵。雖然沒有什麼關鍵的字眼,但憑法海的智慧當然聽出了不少端倪。
法海又道:“請兩位施主出來一見!”這一聲說用上了雷音之法,更多了幾分威嚴。
白素貞暗歎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便起身走出艙外,施禮道:“小女子白素貞見過老禪師!”而後下船,又對那艄公道:“老人家,我們就到這裡下了,您趕緊走吧!”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是讓人家先走吧!
艄公應了一聲,等白素貞與小青下了船,就行船離去,卻鬧不清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