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出手相鬥,只是四周全都是韋俊一方的手下勢力,她自己一人在這裡感到孤身無助,此時眼見羅大綱帶人來到頓時大喜,猶如找到了救星,連忙奔到羅大綱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羅將軍,這些人想要定我師兄死罪,我救不了師兄,你來得正好,快些去救我師兄!”

韋少英持劍站在那裡,見她現在還為李觀魚著想,臉sè更yīn沉,一雙眼睛冷冷盯視向來人。

適才站在帥府門外圍攏白勝男的韋俊屬下士兵見外面又有不少人趕到,便收回隊形向後退了些,這時正好與羅大綱帶來的太平兵面對,雙方都是各持兵刃,各有上百人在堂前的場地對持,一時間人眾擁擠,刀槍密集,氣氛不覺顯得緊張。

羅大綱瞧了瞧前方,對白勝男說道:“白姑娘,你不要擔心,我今rì來這裡就是為了相救李兄弟,你且先站在一邊等候,我親自上前去和韋將軍說話。”

白勝男最擔憂的就是李觀魚的安危,不過見到羅大綱這時候帶人趕到這裡能和韋俊對持,情形比先前好了不少,感覺稍稍放心,便依言站在一旁。

羅大綱見自己帶兵來到引得韋俊屬下士兵戒備,雙方相對氣氛緊張,便一揮手,虎目微瞪,對場上的人大聲說道:“你們幹什麼?我來這裡是有事和韋將軍相見商量,又不是要造反生事,大家都是武昌軍兵,在這裡互相手持兵刃相對成何體統?全都給我收回兵刃,敢有違抗者,我羅大綱這柄刀先斬!”

他說話帶著威勢,在場的太平軍士兵聽了無人敢不從,都收回了兵刃,兩方人分別向後退開,先前緊張氣氛緩和下來,站在正堂門前的人不自覺為他讓開一條路。羅大綱氣勢昂然,直接邁著大步走入堂內,見到韋俊便上前拱手一禮,躬身說道:“見過韋將軍!”

韋俊見他進來有禮,說:“羅將軍客氣,在我面前多禮了!”

羅大綱站直身子,“不敢,韋將軍是武昌軍主帥,我見了自然該當這般。”

韋俊聽了,沒說什麼。

羅大綱轉頭瞧了瞧李觀魚,又視向他,直接開口詢問:“韋將軍,今rì你將李觀魚捆綁在這裡治罪,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韋俊視向羅大綱,帶著冷意,反問:“你來到我的府邸之中不先行通報卻帶人一路強行闖入進來,你身為武昌軍副帥,這般帶兵貿然闖入我的帥府,以下犯上,可還將我這個主帥放在眼內?”

羅大綱先前救人心切,唯恐李觀魚被韋俊抓拿住後治罪處罰,急忙帶領自己手下兵將一路闖進來,這時聽到韋俊當面出言質問,心中微微一動,恍悟過來,他雖然手下掌握軍隊甚多,可畢竟只是武昌軍隊副帥位居於韋俊之下,此刻他事先不通知便帶兵闖入韋俊的府邸,若是按照軍法規定也算是擅自領兵生事,有以下犯上之嫌,罪名不輕了。

當時太平軍的軍紀很嚴,羅大綱儘管強悍勇猛卻也不敢輕易帶兵觸犯韋俊的權位,無故生事,他知道今rì有些莽撞冒犯對方了,何況他和韋俊兩人之間素來有嫌隙,擔心被對方抓住自己擅自帶兵闖入帥府的責任,便轉移話題,瞧了瞧李觀魚,說道:“韋將軍,今rì我一時xìng急帶人闖入府邸不曾事先通報,有些冒犯,還請將軍原諒。只是因為擔心我屬下人,李觀魚是我太平軍人,當初投奔立下功勞,如今又傳授咱們軍中將士武藝,乃是不可多得有用之人,韋將軍今rì將他抓拿到這裡興師問罪,不知他到底犯了什麼罪名,我倒是想問一問!”

韋俊冷然一笑:“他身為我太平天國人卻暗中和清廷勾結,做出叛軍大事,我為何不能輕易下令派人將他捉拿治罪,我是軍中主帥,自然一切事情都由我定奪,難道還要事事都先請示一下你不成?”

“哦?”羅大綱瞧向他,追問道:“那你可有證據?”

“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