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自然是不少的,我一向運氣不錯,尤其是在賭桌上,不過,咱會玩的花樣少啊,保不住今天就讓大家血本無歸了。”他在雲海酒店玩的那兩次,幾乎差不多都是靠作弊贏來的,今天還不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能不能贏錢還真不敢保證。

賭場若是不靠玩陰的,憑什麼賺錢?若是都讓客人把錢贏走了,誰還趕著開賭場啊,所以,十賭九騙,那才是金玉良言,不過,這幾位跟著張楓賭過一次之後,對張楓的信心比張楓自己還要強,接到袁紅兵的電話之後,都跟喝了雞血似的,帶了足夠的本錢過來。

聽張楓說出血本無歸的喪氣話,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連連“呸”了幾下,大罵張楓說話不吉利,倒是袁紅兵笑道:“那邊的花樣不少,不過最流行的還是撲克牌,今晚就看你的手氣了,弟兄們跟著下注就行,你可得看仔細了,要是把弟兄們的零花錢弄沒了,以後就全住你家去。”

張楓笑了笑沒言聲,心裡卻在琢磨要去的是啥地方,不但坐的是豪華車,而且連司機都是軍人出身,想不好奇都難,他留意到,車子從金雀大酒店出來之後,並沒有在市區停留,而是直接出了省城,然後拐上省道,居然一直往東去了,看樣子,似乎還在遠離省城的地方。

大家都是體制內混的,三言兩語之間便又扯到政事上來了,韓炳春道:“袁市長節後就要走馬上任了吧,打算什麼時候慶祝一下?”他如今已經是省廳的一把手,說起來與袁紅兵的級別一樣,但兩人的出身差異太大,在袁紅兵面前,韓炳春終究得低上一頭,何況他名義上還是人家這個陣營裡面的卒子。

柳青和李丹也附和起來,袁紅兵擔任榆關市的市長已經板上釘釘,這個時候慶祝一下原是題中應有之意,不光原來省交通廳的同僚們要歡送,榆關市那邊的人也要歡迎,其他的親朋故舊更要捧捧場子,大擺筵席自然必不可免,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大擺筵席,但這種形式卻是從來也不曾斷絕過。

袁紅兵笑了笑道:“這次回來,就是廳裡還有些手尾要移交一下,請大家喝酒自然是免不了的,不過還是儘量低調一下吧,榆關市那邊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免得觸及了某些人的神經,反倒給自己找麻煩了,咱們幾個都不是外人,今晚我請客,權當是慶祝,如何?”

柳青笑道:“敢情袁市長早就盤算好了,知道有小張在,所以請大家來沾光吶。”

李丹也是一陣好笑,道:“不錯不錯,今晚藉著袁市長的鴻運,大家可得多沾沾光,小張可千萬不要手軟吶!”大家相處的時間長了,稱呼上就有些隨意,而且都有意的跟張楓拉近了關係,別看同樣是小張小張的稱呼,但那種親熱勁兒卻是個個十足十。

張楓苦笑道:“我感覺壓力很大吶!”

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袁紅兵側頭對李丹道:“李市長,跟你打個商量,”目光瞄了張楓一眼,然後神色鄭重的道:“這次去榆關市,身邊缺少得力的人手,所以打算跟李市長借個人,讓張楓到榆關市去工作,周安縣這邊,還得李市長髮話放人啊。”

袁紅兵原本完全不用這麼做,等他到了榆關市,有無數種辦法將張楓調過去,但他不想讓張楓覺得彆扭,所以,哪怕是動用一些手腕,也要讓張楓心甘情願的過去,包括今晚專門打電話讓他來省城,當面把自己的想法透漏給張楓,然後又當面把這層意思告訴給李丹。

李丹先是一怔,隨即呵呵笑道:“袁市長這不是挖我的牆腳麼,而且還是當面挖呢,”頓了頓接道:“小張可是我們新陽市的干將吶,不光是周安縣的縣委副,而且還兼任著副縣長,剛剛才接受周安縣高新區的工作,實在是走不開啊,你也知道,高新區可是市裡關注的重點專案呢。”

袁紅兵微微一笑,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厚顏跟李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