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還要跟縣裡彙報。

實際上那些冗餘人員基本上都是上不得檯面的,那些人招聘進來本就不合法,工資福利什麼的也都是由鎮裡自己負責,與縣財政無干,縣裡雖然心知肚明,但都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甚至還會提供一些合理的依據,基本上算是潛規則了,不成文的合法嘛。

因此,張楓是不是彙報,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關鍵的一點,是不能出問題,若是因為清理工作惹出社會問題或者影響較大的事件,那就要承擔責任,只要不出毛病,沒有影響到上級領導的帽子或者聲譽,隨便你怎麼折騰,民不告官不究嘛,折騰出成績了還會有好處。

但譚靖涵既然問出來了,張楓就不能繼續迴避,反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就三言兩語的進行了彙報,著重表揚了鎮長鍾楠的成績,畢竟這件工作從頭至尾都是鍾楠在領銜負責,雖然與霍明進行了分工,但主要負責人卻還是他,張楓的表揚也不過分。

說完了這個,張楓才接著談起承包東玉河的問題:“譚縣長,這段時間我在省裡跑了幾個地方,聯絡了一些供應建築材料的活兒,想充分利用東玉河的沙石優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靠著東玉河就要依靠東玉河來脫貧致富,所以,打算把採石場辦起來。”

上次曾經聽張楓隱約提過,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眉目了,譚靖涵頗感興趣的道:“說說具體規劃,你們是怎麼想的。”

張楓道:“是不是由縣裡出面,跟水利局協商一下,把東玉河的管理許可權交給東河鎮?您也知道,東河鎮就位於東玉河兩岸,日常生活與東玉河幾乎息息相關,洪澇災害首先受難的就是東河鎮的人民,吃水澆地也是依靠的東玉河,每年的修堤築壩,從來都沒少過東河鎮。”

譚靖涵來周安縣的時間畢竟有限,讓張楓這麼一說,心裡也覺得很有道理,但她畢竟是個成熟的政客,心裡雖然已經傾向張楓了,但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這事兒啊,我還不太瞭解,等我跟相關的人員諮詢之後再回復你,沒問題吧?”

張楓暗自搖了搖頭,等你打聽明白了還有我什麼事兒,水利局的人都跟貪狼似的,河灘的石頭裡面都想榨出幾兩油來,豈能心甘情願的讓出管理權?不說沙石管理費,光是每年乾旱季節賣水,就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讓出管理權是萬萬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琢磨了一會兒張楓接著道:“在東玉河沿岸安裝破石機,需要的電力供應將十分巨大,目前的動力供應顯然不能適應需要,縣裡是不是協調一下電力局,為東河鎮安裝足夠功率的變壓器?”張楓已經跟方嵐聯絡過了,知道東河鎮原先的變壓器根本就不夠用,讓鍾楠調查的那幾個變壓器,早就報廢了,只剩下空殼子蹲在那兒,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安裝除錯的。

譚靖涵面色微微一僵,已經推拒了一樣了,總不能事事都打太極吧?前幾天才跟張楓表示過,會支援他在東河鎮的工作的,若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自己的承諾豈不成了空洞的許諾和套詞?怕是以後再想拉攏張楓,人家也不會相信了。

但安裝變壓器可不是空口白話在這兒一說就行了,那可是需要真金白銀的,東河鎮的財務狀況縣裡沒有人不知道是咋回事,今天一旦承諾,安裝變壓器的費用可就得從縣財政裡面騰挪,幾十上百萬的資金倒不是大問題,也難不住她這個縣長,但此例卻不能開。

周安縣是國家級的貧困縣,連幹部的工資都要靠上級財政撥款才能發下去,這個例子一旦開了,下面各鄉鎮怕是都用一擁而上,甚至有人就敢把目光瞄向扶貧款,而且那些人都是什麼貨色,她心裡還是有些譜的,比如北河鄉原來的書記,就敢把扶貧的米麵油私下分了。

但要繼續推搪,譚靖涵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這事兒要是放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