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所以李子yù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既然聯絡不上,那就另闢蹊徑。

奧迪車掉轉方向,又往新陽市趕,拿定了主意,李子yù也鬆了一口氣,從兜裡掏了一支菸點燃,慢吞吞的噴了一口煙霧之後才道:“周安縣那邊有什麼異常?”

秘書道:“這邊訊號不好,與縣城的聯絡斷斷續續,只知道請願的工人都進了縣委大院,有公安局的警察在維持秩序,其他的情況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請願的工人都沒有離開,在縣委主持工作的是副書記張楓,具體情況得回到市裡才能知道。”

李子yù冷笑了一聲,“警察都出動了?”隨即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噴雲吐霧。

同一時間,縣長譚靖涵從一處獨門獨院的小洋樓出來,走到黑sè的桑塔納旁邊,低頭鑽進自己的座駕,神sè淡然的對司機道:“走吧,回縣裡”

秘書施yàn一直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待桑塔納駛上公路之後,施yàn才微微側過身子,彙報道:“縣長,氮féi廠的工人聚集了將近一千人前往縣政fǔ請願,還打著標語,舉著橫幅,張書記已經把他們全部放進了縣委大院,縣局執勤的公安八點半就結束街上執勤了。”

譚靖涵之前已經知道了王建軍妻女死在醫院的訊息,隨後得知張楓已經把縣局的公安拉到街上執勤,從縣政fǔ門口到整條東大街,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名公安站在街心負責執勤,這讓她既是好笑又是覺得匪夷所思,張楓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怪招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非常的有效,普通老百姓對公安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有這些公安上街執勤,哪怕是啥都不做,也能對絕大多數人形成很強的壓力,想要聚集起來到縣政fǔ鬧事的人肯定會有所畏懼。

隨後的事情譚靖涵就不清楚了,她方才一直都在別墅裡面,此時聽施yàn彙報,不禁輕皺娥眉,沉yín道:“難道是陶金忠chā手了?”能讓縣局的公安撒手不管,似乎也只有政法委書記陶金忠可以做到,其實,今天的情形,瞭解內情的縣委領導,都已經預計到了。

施yàn搖搖頭,道:“應該不是的,陶書記與羅副縣長都下鄉去了,根本就不在縣裡。”頓了頓才接著道:“應該是張書記自己安排的吧,那些請願的人是先分散聚集到縣政fǔ附近後才匯合到一起的,進入縣委大院的時候,縣局的公安就已經在維持秩序了。”

譚靖涵怔了一下才道:“你是說,那些人沒有在街上聚集遊行?”

施yàn肯定的點點頭,道:“沒有,他們是在縣政fǔ門口的街心huā園才彙集到一起,然後打出標語,直接進了政fǔ大院,外面的人很少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因為有公安執勤,所以也沒有聚集到看熱鬧的群眾,影響倒是不大,但市裡是肯定已經知道了。”

譚靖涵輕輕的舒了口氣,道:“沒有造成大的影響就好,就是不知道張楓會如何應對。”

施yàn遲疑了一下才道:“張書記不管如何應對,問題都不可能得到解決吧?”

譚靖涵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側過頭,透過車窗玻璃,望著飛馳倒退的街景。

她這次來市裡,除了跟市委書記韓林彙報工作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避開氮féi廠事件的風頭,她不願意擋在徐元的前面頂雷,氮féi廠的情況,作為縣長,譚靖涵自然是早就心裡有數,不解決廠子的根本問題,昨天下午的事情就沒辦法處置。

馬濤的殺人案件並沒有多麼的複雜,但這件案子卻成為引爆氮féi廠危機的導火索,氮féi廠的問題由來已經,從錢慶志的前任縣長開始就存在問題,到譚靖涵接任縣長,前前後後,氮féi廠裡面已經掩藏了太多的黑幕,毒品案之後,大面積的調整氮féi廠的班子,沒想到一下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