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小小的身影離開,她躺在那裡,恐俱慢慢從心底泛上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魚,最終還是會死的……

護士拿走了那盒巧克力,一邊和同事說笑著:“喲,還是國外的呢。”

她唯有攥緊了小小的拳頭,閉起眼睛,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沒來過。

他沒來過,比起他來過,卻沒能救她要好得多。

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從回憶中抽身,自嘲地笑了笑。

還在意難平嗎?

其實真的不能怪霍永寧,那時候他十歲都沒到,真的能指望他來救自己嗎?

她沒有怪他,可到底,在那一刻,根深蒂固的,她失去了對他的信賴。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知道不能再依賴任何人。

從來都只有自己而己。

開著靜音的手機螢幕閃了閃,孫辰發來簡訊,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房子己經找好了。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發了,“就回。”

繞過堆得毫無規律的軟墊走回房間,店員呆呆看著她——這一個星期,這個年輕女生都像是一株即將枯死的植物,美麗,卻奄奄一息。

可現在,她忽然恢復了活力,腳步輕盈,眼神都明亮起來。

“嗨,小姐,看上去精神不錯。”他忍不住和她打招呼。

她笑著回應他:“謝謝。”又沒頭沒腦地說,“可能這裡是療傷聖地吧。”

回到淮城時初冬已經降臨,孫辰在機場接到舒莞,大聊特聊這段時間淮城金觸圈的動盪。韓盛林接洽瑞德的態度由低調變為強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之前的投資大賺特賺,有了底氣,自然有了叫板的資本。孫辰笑著說:“前兩天我見到霍永寧,憔悴了不少,看來這次夠麻煩。”

他的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舒莞靜靜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他怎麼你了?”

“無冤無仇,能怎麼我?”孫辰嗤笑了一聲,“不過他們做實業的看不起我們玩金融的也是事實。”

舒莞垂了垂眼眸,心中微微對他有些抱歉:“他這個人心高氣傲,有時候就是會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你辭職了,可是有機會的話最好能留個心思,如果能預先知道幾個節點,會是投機的好機會。”

舒莞沉默了半晌,沒有一口回絕,只說:“我再看看。”

新住處是孫辰幫她找的,一套他名下的公寓,放著投資用的,只做了簡裝。孫辰幫她把行李拿上去,臨走前又說:“對了,這兩天韓盛林要請你吃飯,應該有時問吧?”

她應了一聲,頓了頓:“你有醫院的熟人嗎?”

“怎麼?病了?”

“不是,幫個小忙而己。”舒莞想了想,“如果是淮城二院更好。”

結果在知曉了要幫她什麼忙之後,孫辰有找詫異,“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是誰?我幫你想想辦法。”

舒莞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和你沒關係。”

“妹子,你這樣想利用男人愧疚心吧,也得看是誰……”孫辰諄諄善誘,“一個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舒莞只冷冷掃了他一眼,後者識相地收聲:“你好好休息吧,醫生的事交給我。另外,下週韓盛林想要和你談談曼聞之前非公開籌資的事。”

辭了工作,又沒想好接下來做什麼,舒莞空餘時間大把,每天都在淮城的各個樓盤看房。

從大小考慮到學區、交通,結果眼光倒是一次比一次高,最後看中的一套在城東二環內,現房,一百四十平,適合一家三口住,小學初中的學區也十分優質。只是價格實在不便宜,足夠普通的工薪家庭終其一生為其奮鬥了。

付完訂金,舒莞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