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小女孩,告訴她說:“別怕,你做得很好。”

可即便是長大的自己,己經清楚的明白,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去打死一隻老鼠,只不過是開始而已。那樣小的姑娘,卻有那麼長的路要走。

念念,你真的要勇敢一點才行呢。

回到原來的住處,看看時間,不過四點半。

司機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她付錢下車,又熟門熟路地去便利店買了杯熱咖啡。坐在窗邊一口口喝完了,胃酸有些泛上來,她不得不坐了一會兒,這才走進小區。

到了樓下,保安熱情地和她打了招呼:“旅遊回來啦?你男朋友早就來了,在等你呢。”

他往一樓大廳一指,果然霍永寧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往電梯間走過去。

她看看腕錶,五點還差十分,其實他再準時不過,不會早到,但也絕不遲到——不論是作為女伴,或者秘書,她對他遵守時間觀念的習慣已經根深蒂固。

印象中……他極少有主動等待的時候。

她想和他打聲招呼,可他看都沒看她,已經站在了電梯裡,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舒莞並不怕他,她準備好了承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可是真正靠近他了,那種冰涼鋒銳的氣息還是令她有些不寒而慄,儘管她曾經無限制地挑釁到他的下限,可這一次,他大概不會再原諒她了。

並肩站在電梯裡,鏡面的門清晰地倒映出男人清瘦的身影,她沒有刻意地挪開目光——他瘦了許多,兩頰有些凹陷下去,或許是因為她,也或許是因為工作,雙手垂在身側,手背上清晰地蹦出了青筋。

電梯門開啟,他站在前邊,一腳跨了出去。

舒莞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間失去了勇氣,等他走出電梯,下意識地伸手去摁了下行鍵。

霍永寧彷彿能料到她的舉動,伸手擋住了電梯的門,一把把她拉了出來。

她撞在他胸口,隔著襯衣和西服,依稀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那種熟悉的感覺令她有片刻的怔忡,而霍永寧低頭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色中泛著錯綜複雜的情緒,輕輕一推,讓她離開自己,言語中已經帶著不耐煩:“進來。”

剛才為什麼會害怕?

為什麼想要回避呢?

示弱可從來不是自己的性格啊……舒莞咬著唇跟他進門:“到底什麼事?”

屋子裡分明陳設擺飾未變,可因為沒有人住,立刻顯得空空蕩蕩。

他點了支菸,在沙發上坐下來,秀長明亮的眼睛深處是一道淺淺陰霾:“你去醫院了?”

她警惕地後退一步:“展鋒告訴你的?”

“你去幹什麼了?”他盯著她,那點陰霾正變得愈發厚重,一字一句地問。

她咬了咬牙:“身體不舒服。”

他彷彿能預計到她說這句話,站起來,踱步到她面前:“你再說一遍?”

她不得不仰起頭,平穩了氣息說:“怎麼,現在我身體不舒服還需要你同意了麼?”

話音未落,他啪的一聲扇了巴掌過來,眼神極其冷漠:“你不敢說嗎?”

一張紙甩在舒莞臉上,他說:“在日喀則那天早上,你是怎麼和我說的?這又是什麼?”

這一下力道十足,舒莞只覺得自己有些耳鳴,踉蹌著倒退兩步蹲了下去,臉頰上火辣辣地,口腔又泛起了血腥味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張紙落在她面前,白紙黑字的手術單,上邊是她的簽名,時間是她從拉薩回來的第二天,而報告單裡那個小小的胚胎,終結在僅僅三十七天的短暫生命裡。

霍永寧的雙目已經漸漸變得赤紅,展鋒很輕易地幫他調到了她的手術記錄,這樣看來,半個月前的他還真是傻得近乎天真,那些真心和喜悅,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