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此時她雖然只穿了一件素錦花織就的宮衣,烏黑的秀髮只是在髮尾的地方鬆鬆垮垮的繫了一下,但是她整個人的感覺似乎都不一樣了,變得更加甄靜恬淡。

“你不用叫我少爺了,我從沒有把你當丫鬟的。至於你的傷,有沒有好一些?要是沒好的話,你大可以說出來,這太醫們的醫術都是中規中矩的,用的藥也是平和中正,但是對於這些急症,卻是不夠好的。”

雖然在相府沒待多長時間,但是見夏瑾這樣關心自己,顧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少爺……嗯,瑾公子,七七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無需掛念,倒是少爺您,那天可有一舉奪魁?”

那天在木蘭圍場上發生的事情太快,她還沒看到結果,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箭一劍穿胸,差點就要了小命。

現在想來也是一陣後怕,只是暗中幫助了夏瑾那麼多天,她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付出有沒有收穫。

只是看到夏瑾那有些微蹙的眉,她也知道恐怕結果並不理想。

“那……比賽之後,到底是誰贏了呢?”顧琪問道。

夏瑾端起桌上已經倒好的茶,輕啜了一口說道:“是三皇子,最後是他贏了。不過我也沒差多少,只是多最後查了他半個馬身的距離。”

如此說來,可見當時比賽的激烈,只是……她與太子當時在樹林裡遇險額聲音不算小,怎麼竟沒人聽見?

顧琪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卻見對面夏瑾不好意的低下頭來:“其實,當時見到圍場上空驚飛的群鳥我就預感一定發生了什麼,只是當時三皇子與我爭鬥的厲害,我不甘心便和他鬥了起來,就沒有理會。”

原來是這樣,可是三皇子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夏瑾面前?

顧琪強壓下心中的疑惑,笑道:“瑾公子不要自責,事出突然不可能所以人都能照顧的到,不過也虧得那一箭,我現在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做個米蟲了!”

見顧琪幾乎命喪黃泉還能笑得如此燦爛,夏瑾釋然了,這幾天壓。在他心中的石頭也不見了:“姑娘福大命大,自當有一番造化,你不知,當那君小王爺得知你受傷的訊息,登時就命人封鎖了現場,那幾個暗害你們的人逃不出去,最後就都服毒自盡了……”

本來他還想再繪聲繪色的說幾句,但看到顧琪略微難看的臉色,便停了下來:“姑娘,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是否要喚御醫過來?”

顧琪搖了搖頭。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撥刺傷他們的人竟然如此剛烈,這批人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死士,一旦刺殺不成就會服毒自盡,以防被捉住以後受苦了酷刑,就將幕後的主使說了出來。

只是,能驅使這批死士的人是誰呢?她當然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批人是衝著她來的,那麼,又是誰想要太子的命?

夏瑾見顧琪有些出神,不覺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姑娘,在想什麼呢?我聽那個叫月鶯的丫鬟說,你嫌這東宮鬱悶無趣,時常想要出宮走走,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回過神來的顧琪抿嘴笑道,這籠子一般的皇宮她是真的沒什麼好感,真不知道拼了命的向走進了人是怎麼想的。

“那姑娘可願隨我一起逛逛,就像我們當初那樣?”夏瑾燦然的笑道,眼神裡不摻雜一絲複雜的乾淨,讓人看上去就覺得舒服異常。

這大概也是她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是宰輔的少爺,也會跟他玩在一起的原因,想必其他人,這夏瑾乾淨的就像一個孩子,即使有些心思,也一眼就能看穿。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她至少覺得不累。

顧琪滿含笑意的勾起唇角,道:“那就有請瑾少爺帶路嘍!”

“是!”夏瑾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在向月鶯那丫頭彙報過以後,又軟磨硬泡的徵得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