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看妹子。

他伸手撫著林氏的背,挑釁地看著林暉問道:“嬌娥又有什麼話要說。”

“繡紡每年給母親的份子錢,母親都用來貼補家用了。今年繡紡進了一批紗料,本來是想做應季的繡品,不料那批紗料出了問題。舅舅這次出遠門本就是求老友幫助的,誰料到那老友也幫不上什麼忙。”

趙義坐直了身體,問:“此話當真?”

看了看垂著頭的林天,林暉以為這話是大郎說給嬌娥聽的,便對著趙義點了點頭。

“大哥,你怎麼不早說……,每次你都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抗。”,林氏著急地抱怨。

林暉深深地望著妹子,寵溺地笑道:“哥哥有辦法,妹子你乖乖地就好。”

“咳咳”,趙義不悅地咳了幾聲。

“父親,繡紡咱們家也有一半呢,可不能坐著看。不如把這尚德里的房子賣了,換個小點的房子,多出來的錢就拿給舅舅好了。”,嬌娥心眼很壞地建議著。

趙義的臉一下子漲紅,林氏吃驚地望著女兒,繡紡難道虧欠了這麼一大筆錢嗎?

林暉連忙說:“這怎麼能行?這怎麼能行!”

拍了一下案几,趙義道:“這幾年我攢了些私房,都攏了來,你們拿去吧。”

“那能夠嗎?”,嬌娥不信地道。

趙義有些得意:“該夠了吧,你也說了,家中一直用著你阿母繡紡的份子錢,阿父的秩俸好幾年都沒有怎麼花用過了,請客送禮也沒有花費多少。底下郡守官員還有孝敬,這也是好大一筆。前幾日,阿父還去鬥狗,沒想到也贏了一大注。”

嬌娥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是真的嗎?原來找對了法子,從父親那裡掏錢如此容易。

“嬌娥,待會散了席。叫趙成給你舅舅取來,算一算,要是再不夠,阿父再想辦法。這房子可不能賣。”,趙義在眾人的眼神中找到了做家主的感覺,又許諾道。

林氏感激地看了趙義一眼,那水汪汪的眼睛因為喝了點酒,更加嫵媚。趙義心中一動,便順手拿起耳杯,遞到林氏唇邊,哄著道:“夫人,有我呢,不用著急,舅哥難得來一回,你多喝點。”

林暉低下了頭,端起耳杯,一飲而盡。

因趙義不願意起舞的尷尬,被剛剛那一番言論沖淡了。

嬌娥又笑道:“好久沒有見過阿父跳舞了,阿父雖然和嚴大人喝多了,但還是勉力一舞吧。女兒和阿母都想看。”

廣哥這個時候也忘了對阿父的懼怕,拍著油乎乎的小手道:“廣哥也要看,要看那個展大翅膀飛的,阿父跳那個好看。”

趙義低下頭去,對著林氏道:“你再喝一杯,我便獻舞。”

他存了心,想把林氏灌醉。

林氏白了他一眼,便捧起耳杯,喝了下去。

“慢點,慢點。”,趙義輕撫著林氏的背,旁人看去,覺得兩人好似恩愛無比。

待林氏喝完,趙義方在席中舞了幾圈。

趙義年輕時便是個俊俏的郎君,這麼些年從小吏做到了四百石的丞相史,也慢慢有了些貴氣,整個人多了些沉穩。

舞到最後,連對他愛理不理的林氏,也忍不住和嬌娥一起敲著耳杯給他打節奏。

“哈哈。”,趙義舞完,狂態畢現,臉色白裡透紅,越發好看。

他身子斜靠在林氏身上,夏天天熱,單衣汗溼了粘在身上,衣襟大開,露著鎖骨。也不顧旁人在場,只哼哼唧唧地說喝多了,這一跳把酒氣翻湧上來,更醉了。

又說熱,又逼著林氏喝酒,林氏喝了,他又拍著手笑。

林氏只好哄著將他扶進內室,又打溼了帕子,為他淨面淨手,為他倒了杯蜂蜜水解酒。

“夫人還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