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亂成了一團,最後還是在包八婆竭力的安慰下,長冬枚這才漸漸地有所平靜下來:“下午,下午我們去看電影了!”

“看電影?”包八婆和長國忠兩人被長冬枚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給說得有些蒙。

“嗯!”長冬枚哽咽著:“就是媽媽你給我介紹的那個趙子龍。他本來是來我們圖書館借書的,後來書沒有找到,他說他為了感謝我,就邀請我去看電影了。”

“哦!”長國忠和包八婆互望了一眼,臉色都是一沉,他們從長冬枚的話中,已意識到女兒出現這樣的異常,很可能就是與趙子龍有關了。

“我們去看電影了。”長冬枚擦了把眼淚:“不知怎麼的,我就睡著了。直到電影散場才醒過來。”

“睡著了?”這下長國忠和包八婆兩人更加的詫異起來,心中也都陡地一震,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長冬枚的臉上突然浮起了一抹羞憤交加的神色,眼淚卻是再一次忍不住巴嗒巴嗒地掉了下來:“但是,但是,他,他,我,我,……”

長冬枚他他我我地不知該怎麼說了,猛地一下子又撲倒在了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這副情形,長國忠和包八婆面面相覷。長冬枚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是以兩人的世故,也立刻是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

“好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女兒。”長國忠滿臉的怒氣,一身肥肉都顫抖了起來。但是,還沒等他做出任何的舉動,一邊的包八婆卻是一拉他的衣袖,擠眉弄眼地直向他打眼色。

見包八婆這副樣子,長國忠還真被弄糊塗了,不由滿腹狐疑地道:“翠花,你……”

“啊呀!”包八婆見長國忠竟然這麼不開竅,看不懂她的暗示,不由氣得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這才向門外的小保姆招招手,示意讓她進來照顧長冬枚,又轉身對長冬枚道:“枚枚,沒事的,媽媽一定能為你做主。”

勸慰了長冬枚幾句,包八婆這才拉著滿頭都是霧水的長國忠走出了女兒的房間。

一來到客廳,長國忠那裡還忍得住:“翠花,你這是幹什麼,弄得神神秘秘的?”

“啊呀!你這人看來是官當得越大,腦子越糊塗啊!”包八婆沒好氣地白了她老公一眼:“這可是好事呀!”

“什麼?這是好事?”長國忠這回是真的被說糊塗了,一對小眼睛象看怪物一樣看著包八婆:“你這娘們,我們女兒都被人欺負了,你還說好事。你,你……”

長國忠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包八婆再一次打斷:“啊呀,說你糊塗就是老糊塗。你說,我為什麼要介紹那個小趙給枚枚啊?”

“哦!”看包八婆一副認真的模樣,長國忠總算也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這才遙頭苦笑道:“還不是因為枚枚是那個!……”

“是啊!”包八婆這回已是完全平靜了下來,她慢條斯里地走到旁邊的飲水機邊,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道:“就是因為我家枚枚有那個病,所以枚枚的終身大事一直是我們的心病。”

聽老婆說到這個,長國忠的臉色也黯然了下來,不由嘆了口氣。包八婆卻又是白了他一眼:“所以啊,我一直在為枚枚物色好的物件。”

包八婆又慢條斯里的喝了口水,這才接著道:“以我家的條件,自然是不能找太差的。所以,一般的人我們是看不上的。但是,以枚枚的情況,要找個好人家,卻也是不容易。這些年來,確實也是夠我頭痛的。不過,上回我在八方公司看到那個小趙與茹八方吵架,後來,竟然金印公司的老畢親自出面了,而且還向那個小趙道歉呢!”

“嗯!”長國忠點點頭:“你回來後讓我向老畢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小趙認識金印集團的創始人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