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乾隆一直沒說完,只是打量著這個據說是被他罵出病的兒子。他記得永璋以前很是風度翩翩,身子雖然不太好,但辦起差來特別的有張有弛,雖然永璋的出身不好,但他還是把永璋列為太子的人選,甚至想過讓永璋養到皇后的名下,這樣便能抬抬他的身份。被他罵一罵便能病成這樣,乾隆是不信的,其中的原由只有等太醫來了後才知道。

楚萱見乾隆不語,她只好開口跟永璋說些有的沒的,但也不敢說正經的。即便是這樣,永璋仍是很感激五格格。楚萱說得口都快乾了,碧蓮才端著一碗粥進來,“皇上,主子,遁王府裡的那幫子奴才真是太欺人了,奴才在廚房裡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像樣的碗。今年過年時,皇后娘娘賞給每位阿哥和格格的瓷碗也不知去向。”碧蓮嘴快的告狀。

楚萱瞪了碧蓮一眼,便接過碗,“三哥,那些破事,別掛在心上。怎麼不見三嫂子?”楚萱喂著永璋吃粥,心裡起疑。永璋聞言只是苦笑,不做聲。楚萱也不再細問,一直站著的乾隆猛的轉身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裡仰頭看天。

永璋看向楚萱,他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楚萱搖了搖頭,今天乾隆一直就怪怪的。

乾隆沒在外面站多久,吳書來帶著一群太醫進了院子,乾隆陰著聲音問哪個是給三阿哥問診的。最後進來的太醫一頭的汗,三阿哥平時不受皇上待見怎麼突然翻身了?唯唯諾諾的開口認罪,換來的是皇上重重一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餘下的太醫都傻了,冷汗嘩嘩的往下流,五十大板,這不要了人的命嗎?還不如直接給一刀。

“你們都給朕進去仔細的給三阿哥診脈,朕要三阿哥能走能跳,能給朕辦差。”乾隆的聲音是伴著怒火發出來的,聲音很大,很有力。連屋裡的永璋都被嚇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欣喜,皇阿瑪要讓他辦差,皇阿瑪不計較了嗎?

院子裡的奴才們,被皇上的態度嚇到了,這些平素裡欺主的奴才們攤在地上。乾隆冷冷的看著一群奴才,“這些奴才查清身家,滅滿門。”乾隆的話音剛落,奴才立刻嚎著饒命,卻無人叫冤枉。

屋裡的太醫頂著冷汗,給三阿哥診脈,按著三阿哥脈搏的手都在發抖。幾位太醫診了脈後,臉色未見好轉,到院子裡跪著交流去了。

“皇上,從三阿哥的脈像看,像是長期服食了極差的藥,這些藥雖有藥性,但也有毒性。”太醫首小心翼翼的用詞,一頭的汗卻不敢動手擦。

“不能解?”乾隆有些壓不住火氣,問出口的話讓太醫們立刻汗流浹背。

“能解,只是時間要長些,三阿哥長期服食有毒的補品,促使身子軟弱無力,失了命像。短時間是不會好,要養個一年半載才會有起色。”太醫不敢忽悠皇上,傻子都能看出來皇上這會氣大著,一不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有毒的補品?乾隆怎麼想也想不通,誰敢剋扣阿哥的補品,看向跪滿地的奴才,乾隆眯起眼睛,難道是這些奴才以次充好?

“皇上,奴才是三阿哥身邊侍候的,三阿哥的身子是從前年開始差的,不知什麼原因,三阿哥的份例從前年開始就像得不一樣,表面看來不錯的東西,其實裡面已經壞了。奴才們都以為皇上對三阿哥……,才會為給自己留條後路紛紛變賣了府裡的東西。但奴才們不敢怠慢三阿哥,這府裡大部份東西都是被三福晉和兩位府邸格格搬走的。”

前年?“前年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年六月,一直到去年七月,東西才有所轉變,但裡面是有好有壞的,直到今年過了年後,三阿哥的份例才變得很好。”

前年,前年因為皇后的十三阿哥早夭,皇后一病不起,鳳印便並給令妃,就在那時魏清泰進了內務府。去年七月,皇后重掌鳳印,但份例的事還是由魏清泰管著,過了年魏清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