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同樣引起了黑匈奴騎匪的警覺,對於這些刀口舔血的匪徒而言,任何異常都足以讓他們足夠重視。

各牛皮帳篷裡燈火明滅,黑匈奴騎匪爬出帳篷,呼喝牧奴牽馬之聲不絕於耳,一些騎匪著裝嚴整,弓上弦,刀劍出鞘,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轟隆之聲,從北側主要的出口傳來,一些經驗豐富的騎匪已經判斷出,來敵並不多,至多二百騎,頓時騷亂稍息。

“嗚嗚”牛角號響起。

這是黑匈奴騎匪的聚兵號,眾匪各自上馬,在中心區域排成嚴整的騎陣,一千二三的人馬佔滿了谷地。

“呼喝,準備迎敵!”為首的匪首一聲呼喝,當即率人朝著谷口突去。

這裡的環境騎匪是相當熟悉的,聽聲音,只需轉過前方的小灣,就能與敵人短兵相接了。

“跪地請降者免死,頑抗者殺無赦!”前方的騎兵卻停了腳步,一聲齊喝從轉彎處傳來有,一息之後,又是一聲。

“勇士們!隨我衝鋒!”騎匪首領大聲呼喝,毫不動搖。

剛剛轉過彎,就發現谷口的敵人,剛剛有些光亮的天,讓敵人的裝備,完整地展現在騎匪眼前。

上百鐵甲騎士,在山坡上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黑匈奴騎匪,讓騎匪的兵勢為之一滯。

“籲!”一聲短笛聲。

隨即就是嗡嗡作響的弓弦振顫聲不絕。

“這麼遠!敵人傻了麼!”這是前方那騎匪首領的最後想法了。

“啊啊啊!咴律律!”隨即人喊馬嘶之聲不絕於耳。

無數的箭矢從前方的銀色叢林中連續射出,似乎無窮無盡。

作為匪徒,見勢不對就跑,這幾乎是第一反應,後方尚未被箭矢覆蓋的匪徒,當即調轉馬頭,朝另外兩個出口突圍而去。

“嘩嘩譁”銀色叢林緩緩地壓了上來,馬蹄無情地踩在死傷者的身體上,進入了谷地,陣列絲毫未見散亂。

“一排出列!”

一陣馬蹄和鐵甲交疊聲後,戛然而止。

“阿山,薩拉齊,帶你們的人,隨一排搜尋救援人質!”

“二排谷口警戒,三排原地警戒!”

轟隆隆,鐵甲交疊,馬蹄轟響。

“薩拉齊,是你嗎?我是戈爾斯,我和菲爾在這裡!”

一個低矮破舊的帳篷口,半坐著已經無法獨自起身的戈爾斯,驚喜的眼淚順著他的面頰流淌不停。

“是我,戈爾斯,我親愛的夥伴,除了你和菲爾,其他人在哪裡?”

“他們在後面的地牢裡關押著,走,我帶你去!”

可是菲爾斯掙扎著,起不了身,身旁的菲爾攙扶著他,方才步履蹣跚地帶著薩拉齊和一排的騎兵戰士,朝著後方的崖壁那裡走去。

“薩拉齊,這些天神一般的騎士,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哦,親愛的戈爾斯,這些天神一般的騎士,是可敬的興漢鎮的騎士,他們的吳隊長,是一位高尚的騎士,正是他率領這些天神一般的騎士,五天內穿越了一片和歐洲一樣的大陸,並精確地找到了這些匪徒的老巢。”

“偉大的天神啊,這是真的嗎?”

“是的,戈爾斯,你放心,吳隊長的騎士當中有軍醫,明天我會求他為你診治,他們的醫術很高超,你會沒事兒的。”

“那太好了,我早上還和菲爾託後事,請他把我的一把骨灰帶回那不勒斯”。

“我親愛的夥伴,我們都會完整無缺地榮歸故里的!”

崖壁下的一座地洞,碗口粗細的木欄被銀甲騎士一刀劈斷,之後就在一腳之下四分五裂,看著一群衣衫襤褸,擠在一起取暖的曾經的夥伴,薩拉齊和阿山淚如泉湧。

戰事進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