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將肖瑤手臂上的銀針取下,交代了一旁的婢女一些莫北辰飲食注意事項之後,拿起棉被將肖瑤裹了起來,再一次連人帶被子的抱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那個,就不能讓我自己走麼?”肖瑤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一隻從棉被裡抽出來,扯扯白煦的衣裳,小聲的道。

“怎麼?不願意我抱你?”白煦聞言挑眉,一臉危險的看著她。大有她敢說是,就要將她扔出去的架勢。

肖瑤連忙搖頭,開玩笑,這情況,就是真不願意,也不能說啊,何況,她也不是不願意來的。

白煦見她搖頭,不語,也不再走,就只是看著她,半晌之後,才聽到肖瑤撇著嘴小聲的道:“總覺得這樣像是在襁褓中的小孩子一樣,被人抱來抱去。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會不好意思?”白煦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的,看著她,似乎在確定她話裡的真假。

“當然會。”肖瑤撇嘴,什麼叫做她也會不好意思,說得她好像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一樣。不滿的瞪著白煦。她只是比這古代的女子顯得大膽了一些而已,可是,還沒有到人至賤則無敵的地步。

“你以為你跟莫北辰一樣,只是受點皮外傷?”受了那麼重的內傷,他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眼下正是關鍵的時候,這段時間要是受寒什麼的,以後一準落下病根。

“厄?我的傷果然真的很重嗎?”聽了白煦的話,肖瑤頓時就懵了,眼下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的傷勢並不若她想的那麼簡單,而是十分嚴重的?白煦一直以來,都是在安慰她?其實,她命不長久了?

看到肖瑤變了臉色,白煦就知道她又想遠了,只是這會,他的火氣還沒全消呢,就讓她再急上一會吧。也就不再吭聲,只是將她抱回房間,放到床上,照例端上婢女為她煎好的藥,低頭準備為她吹涼,突然臉色一變。

那湯藥之中居然多了一味見血封喉。見血封喉,又名箭毒木,箭毒木的乳汁中含有劇毒,中毒者,上坡跑七步,下坡跑八步,平路跑九步就必死無疑,俗稱:七上八下九不活。只要劃破一丁點的皮毛,都能叫人心臟麻痺,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更不要說全部喝道肚子裡,絕對是立馬斃命的東西,所以,才叫見血封喉。

這麼毒的東西,若不是他剛剛回來,正好趕上她要喝藥,又剛好為她吹涼湯藥,也不會聞到這湯藥裡,多了一味不該有的東西。突然想到什麼,白煦連忙將手中參有毒藥的湯藥倒在門外,隨後朝著莫北辰那邊趕去。

莫北辰那邊的藥和肖瑤的藥是一同煎的,雖然是兩個爐子,可是,誰知到,這下毒的人是不是兩個藥罐子裡都下了毒。

好在,白煦來的及時,剛剛趕在莫北辰要將湯藥喝下的時候,攔了下來,仔細一聞,果然不出所料,也是見血封喉。

看到白煦此般行為的莫北辰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看來,這別院也不安全啊,就連他身邊的人,居然都有他不知道的暗樁,這敵人的手伸得可真是夠長的了。

肖瑤看著白煦將湯藥倒掉,朝著外面跑去,也好奇的跟了出去,走過那灘被倒掉的湯藥時,看到被迴廊柱子上被湯藥濺起的形成的痕跡,臉色也頓時變得蒼白,那刷了大紅油漆的柱子上,一個一個的疤點,都成了被腐蝕的黑色。

湯藥裡有毒!

一想到剛剛她差點將這一碗有毒的湯藥喝下肚,肖瑤的臉色就刷白一片。再想到白煦跑出去,方才憶起,這別院裡,還有一人跟她一樣也要喝藥。連忙朝莫北辰那邊趕去。

進門就看到白煦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而莫北辰臉色十分難看的瞪著那碗藥。看樣子,白煦搶救的及時,他還沒有來得及將那加了料的湯藥給喝下去。總算還好,還沒有到不能挽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