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初嫁給他的易凝是一樣的,所以在離婚時,他給了易凝許多補償。

可遲非晚就沒那麼好運了。

被退婚,被嫌棄,這樣灰溜溜回家後要遭遇什麼,他猜也猜得到。

“我們出去坐坐,有關景南的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遲非晚點頭應了下來,“好。”

到了餐廳,段寒成點了菜,她卻是沒有什麼胃口的,在段寒成開口前便先發制人,“段先生,我知道景先生不想娶我,我沒關係,可我家裡……我實在無能無力。”

這話的弦外之音無非是在告訴段寒成。

退婚,她答應。

遲家要刁難,她無法。

段寒成無意為難她一個小姑娘,“我明白,我來只是想傳話給你,退婚的事情只要你答應就好,至於遲家……不管提出什麼要求,景家都會盡量滿足,畢竟這件事是景南不對在先。”

像是沒料到段寒成會這麼說。

遲非晚訝異不已,“真的嗎?”

“當然。”

她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眼眶裡微微泛了淚光,“謝謝你這麼幫我,從我到這裡以後一直是一個人,只有你願意陪著我,我都記得。”

段寒成不明白他的溫柔對這樣一個孤單的女人來說是怎樣的慰藉。

他不過是記著元霜告訴他的。

不要太過冷血。

“景南是我的朋友,這是應該的。”

遲非晚又搖頭,“不,不止是這樣,你大可以不管我的,可你還是來了……”

只當她是一時激動太盛。

段寒成微笑著轉移了話題,“好了,現在可以吃點東西了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點哄的意思。

遲非晚這些天本就沒怎麼進食,心事重重,聽了段寒成這些話,又在他的溫柔面前手足無措,能做的只有聽話點頭。

晚餐結束段寒成特地將他送回去。

只當是完成了個艱鉅的任務,這事結束後便可以回去陪元霜了。

遲非晚坐在副駕駛,閃著眸光小心翼翼道:“段先生,你能等我一下嗎?我有東西想要給你。”

“給我?”

“嗯。”

不等段寒成答應,她已經下了車,向著酒店中衝了過去,回來時手上拿著一隻手提袋,段寒成認得手提袋上的商標,是那家西服店的。

遲非晚沒有上車,只是將西服放在了座椅上便關上了車門,“段先生,我以後是沒有機會把這個送給景南了,你陪了我那麼多天,我應該送你點什麼,我知道送你這個不禮貌,可我暫時應該是沒有時間去買其他了。”

她一番話裡的解釋是站得住腳的,包含了身不由己的無可奈何,截斷了段寒成所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