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和十年前的我,在構成分子元素上截然不同,我還是我,因為要考慮一個時空連續性的問題,而小周後和陳圓圓則不存在時空連續性,老祖,你回答的不及格。”

黨愛國以他領先四百年的知識碾壓了陳摶的理論體系,老祖有些尷尬,但不以為意,呵呵一笑道:“人死了,魂魄就散了,但氣還在,這股氣會組成新的魂魄,正如同頻道撒的棋子一般,撒多了,自然會有重複的,這就是造化。”

劉彥直道:“這完全是隨機的,巧合的,不科學的,你說的這個氣到底是什麼玩意?”

陳摶道:“氣,乃構成天地萬物之本源也。”

劉彥直扭頭向黨愛國:“教授你解釋一下,老祖的話太深奧。”

黨愛國煞有介事道:“氣,就是量子化的生命體。”

劉彥直道:“我他媽更糊塗了。”

姬宇乾道:“道家練氣凝神,就是想把體內這股氣凝住,凝住之後就是元嬰內丹,有了內丹,就不再受軀殼的限制,暢遊於天地之間,如果想重生,可以有兩種方式選擇,一是找個人直接奪舍,二是重組新人,氣本身帶有DNA和RNA的資訊,可以組成和以前的自己一樣的人。”

劉彥直道:“我好像在看電視節目一樣,你們一個個都太神了。”

黨愛國笑道:“什麼節目,《走近科學》麼?”

“不,《走進偽科學》。”劉彥直道。

陳摶老祖給不了他們答案,大家只是相聚一場就再次離別了。

故友們走了之後,陳摶讓徒弟拿過酒葫蘆,經過數百年的長眠,他的肌肉萎縮嚴重,整個人比宋朝時縮小了許多,行動也極其受限,伸手拿個酒葫蘆都困難,一番痛飲後,陳摶道:“我要睡了,少則十年,多則百年,你們自便吧。”

徒子徒孫們跪了一地,眼睜睜看著老祖合上了眼睛,但他們都沒看到,一股氣從陳摶頭頂冒出,飄忽著遠去了。

……

龍珠已經運下武當山,黨愛國付給村民們一百兩銀子,又給了他們一些火藥鉛彈,村民們投桃報李,以藥材野味相贈。

龍珠到手,穿越小組揚帆起航,順流而下,此時左良玉已經罷兵,長江上不再有兵戈之險要,一路暢通無阻,直達江東,官船駛入淮江水域,江面開闊,但見青山碧水,劉彥直心情大好,站在船頭高歌一曲《滄海一聲笑》。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黨愛國和姬宇乾也加入進來,三人並肩站在船頭,羽扇綸巾,白袍飄飄,看江山如此多嬌。

忽然碧空中一隻猛禽的身影乍現,劉彥直興致上來,讓士兵拿過弓箭,張弓搭箭欲射,那雕似乎發現了危險,轉頭飛走,弓箭的射程有限,劉彥直估摸著射不到,便放棄了。

船到翠微山下,忽然山頭炮響,水面上濺起高高的水柱,幸好距離較遠,沒傷到人,但是接下來的炮擊就越來越準了,一發近失彈使運載著龍珠的官船側傾差點翻船,劉彥直大怒,下令還擊,可是船上的火炮仰角不夠大,夠不到翠微山頂的炮臺,火銃就更打不到了。

劉彥直急眼了,抱起船頭的佛郎機火炮,一踩甲板騰空而去,直上雲霄,單手持炮,點燃火神,再雙手抱持瞄準了山崖上的炮兵陣地,他看的真切,山崖上亂糟糟一群都是清軍服色,多鐸這個不知深淺的夯貨,居然又來捋虎鬚。

佛郎機在懷中巨震,炮彈衝出炮口,劉彥直懸浮在空中沒有依託,巨大的後坐力將他反推出百丈遠,炮彈呼嘯著命中清軍陣地,一片人仰馬翻,炮手四散而逃,再不敢放一炮。

劉彥直這才回到船上,命令全體戒備,清軍既然佔據翠微山,那麼肯定兵鋒所指是近江城,悲觀估計,此時已經城破,樂觀估計,也是大軍圍城,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