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那個袁家叛將,竟然會有這般梟雄的氣度,難怪曹操和劉備,都會敗於此人之手……”

逢紀驚歎之際,城中的混戰已進入到收尾階段。

文丑所統的兵馬,乃是顏家鐵軍精銳中的精銳,單兵的戰鬥力都足以傲視敵人。

況且此時雙方兵力相當,又佔了突襲的優勢,士氣上早就壓倒了惶惶的敵軍,再加上有文丑這員絕頂的猛將,戰不得多時間,已是佔據了全面的上風。

城頭上,馬延的大聲喝斥著守軍頑強的抵抗。

他揮舞著大刀,把城頭慌張計程車卒,紛紛的趕將下去,讓他們去用性命來填堵橫衝直撞的敵人。

那些被逼下城,湧向城門處的袁軍,卻如落入了無底洞一般,很快就被兇悍的顏軍屠殺怠盡。

戰不多時間,城門一線已是伏屍遍地,血流而河。

一身浴血的文丑,渾身散發著獵獵的殺意,血腥的眼眸四下一掃,一眼便瞅見了城頭大呼小叫的馬延。

鷹目鎖定了目標,文丑猛一夾馬腹,縱馬便城頭衝去。

那馬延眼見文丑向自己殺將而來,不禁大驚失色,急是大叫道:“速去封住斜梯,休得讓那廝衝上來。”

幾十名袁軍,在馬延刀鋒的威脅下,不得不強撐著膽量,擁擠在了數丈長的斜梯上,試圖憑藉人數的優勢,阻住文丑的去路。

文丑暴喝一聲,槍如電光,無數道流虹射出,每一槍下去都是鮮血飛濺。

重重的槍影之中,慘叫之聲大作,堵在斜梯上的袁軍士卒,不是被文丑刺死,便是被他的戰馬撞飛出去,跌落城下摔死。

文丑便如一頭鋼鐵之獸,輕易的撕破了羔羊的阻隔,只聽得戰馬一聲嘶鳴,那巍巍如鐵塔般的身軀,忽的已踏上了城頭。

此時的馬延,完全為文丑的威勢嚇破了膽,哪裡還敢一戰,當即轉身便逃。

文丑豈容那鼠背逃脫,縱馬如風一般殺出,頃刻間已襲至身後,手中一槍浴血的鋼槍,破風而去。

馬延心知避無可避,只得回身舞刀相擋。

電光掠過,當馬延手中的刀尚不及舉起時,文丑一人一騎已從他的身邊縱過。

馬延的胸前,已是赫然現出一個斗大的血窟窿,那張臉凝固在驚怖一的瞬,身軀晃了一晃,便即栽倒於地。

主將戰死,這一場戰鬥更是沒有懸念。

數千袁軍轉眼土崩瓦解,逃的逃,降的降,半個時辰之後,喊殺聲已然消沉下去。

顏良抬頭仰望,那一面鮮紅的“顏”字大旗,已是樹起在陳留城頭。

顏良嘴角掠起一抹笑意,斜瞟了身邊的逢紀一眼,“逢元圖,咱們這就入城吧,好好痛飲他一番,慶祝你又為本將騙開座城池。”

顏良大笑著,撥馬昂首闊步,向著血染的城池大步而入。

逢紀一臉的愧疚,暗歎一聲,只能垂頭喪氣的跟隨著顏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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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里外,濟陰郡,定陶城。

“而今劉備大敗,已退出梁國,本王料他必會堅守彭城,到時讓顏良在彭城一線拖住劉備主力,本王便可率軍由濟北國攻入青州,再由青州南下,直搗劉備後方,則青徐二州將盡為本王所有也……”

郡府大堂內,袁尚正著地圖揚點江山,向他的幕僚們指示著下一步的方略。

眾文武們紛紛附合,不時的還會盛讚魏王英明,用兵如神。

袁尚則志得意滿,春風滿面,全然已忘了不久之前,他還被劉備打算灰頭土臉的狼狽。

“大王,顏良乃奸詐之輩,屬下以為,他未必會如大王所願,去路劉備死戰,卻讓我們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群僚之中,一個飽貪滄桑的聲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