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沉靜如鐵,但那冷靜的表象之下,卻同樣是一顆漸生狐疑的心。

顏軍的舉動,怎能不讓他奇怪。

初時之時,程普以為,敵人光喊殺而不攻,乃是為了企圖製造佯攻的假像,以麻痺自己的警剔。

但營外的敵人,連著喊殺了半個多時辰,卻仍不見攻擊的跡象,這般怪異的舉動,卻讓程普漸生懷疑。

“顏良,你這狗賊,你到底攻還是不攻!”

程普的腦海中,那個問號越來越巨大。

正當程普狐疑不解時,突然之間,營外的喊殺之聲驟然沉寂下去,就像是隨風而去的煙霧一般,轉眼消失不見。

兩萬已顯疲憊的吳軍,他們漸漸鬆懈的精神,反而因此重振起來。

程普唯恐敵人這突然的變化,乃是要真正發起進攻的跡象,忙是撥馬奔走於營柵一線,喝令著全軍集中精神,準備全力應戰。

號令傳下,兩萬吳軍抖擻精神,握緊了手中的刀槍,準備迎擊敵人的猛攻。

然而。讓他們感到失望和迷茫的時,苦等了許久,依舊不見敵人有任何攻勢。

那隱藏在夜色中的敵人,就像是幽靈鬼魅一般,忽然間就沒了動靜。

“不能再被動的等待了。”

程普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於是他急忙下令,派出一隊斥候出營,前去偵察敵情。

敵在明。他在暗。若營外當真有顏良大軍,這一隊斥候出去就等於羊入虎口。

迫不得已之下,程曾這是打算用士卒的性命,來偵察敵人的虛實。

手心裡捏著一把汗。程普皺著眉頭,靜靜的等待。

一刻鐘後,斥候們去而復返。回報的情報讓程普和其餘諸將,盡皆大吃一驚。

營外方圓數里,不見半個敵影,那洶洶而至的敵人,已然撤離。

“敵軍喊殺了大半天,卻不攻而撤。莫非是顏良那狗賊看出我們有所防備不成?”太史慈狐疑道。

程普微微點了點頭。眼下這種情況,似乎只有太史慈的解釋還說得通。

等了大半夜的眾將。耳聽著顏軍不攻而撤,均是有些失望。

這時,程普便道:“爾待何需嘆氣,咱們這裡不能迎頭痛擊顏良狗賊,還有都督那一路兵馬,老夫相信,此時都督早已攻破敵營,殺得那顏良落荒而逃。”

程普的話中充滿了自信,對周瑜的計策是深疑不疑。

諸將略感遺憾的精神,這才稍稍又振奮回來。

正當這時,一騎從水營方向飛奔而來,大叫道:“都督的船隊回來了——”

眾將的精神又是一振,程普捋須笑道:“想來都督是得勝而歸,走,爾等隨老夫去水寨迎接都督凱旋。”

太史慈等諸將盡皆興奮,一眾人等便帶著昂揚之色,跟隨著程普一窩蜂的去往水寨。

當程普等眾將來到水寨之時,眼見所見,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一艘艘的戰船入寨,從船上下來的,並非是他們想象中那得勝而歸的興奮面孔,反而是一個個灰頭喪氣,負傷累累的敗卒。

此等情形,竟似大敗而歸!

眾將神色驚變,面面相覷不知所以,震驚之下的程普,更是策馬直奔周瑜的旗艦而去。

當他試圖尋找到了周瑜的身影時,卻驚怖的看到周瑜卻是一身浴血,昏昏沉沉,被士卒抬下船來。

“元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督為何會受傷,將士們這又是……”程普向著旁邊的董襲驚問道。

“程老將軍,我們中了顏良的埋伏了。”

董襲遂將劫營的大軍如何中計,周瑜又是如何中箭負傷之事,默默的道與了眾人。

聽得董襲之間,程普和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