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讓原本就驚恐的劉璋,心中更加的悚然。

昏暗的大堂上,劉璋枯坐在那裡,雙目失神,呆呆的盯著案前那一道求救信。

“馬超不是西涼雄獅嗎,他怎麼也會敗?那顏良難道是魔鬼嗎?怎麼就沒人能夠擋得住他?”

劉璋那空洞的腦海中。千百個狐疑與驚異在湧動,絞盡腦汁也難以想通。

階下。群僚一片的黯然,個個臉上都寫著無可奈何四個字。

“顏良都攻下了綿竹,馬上就要打到雒城了,你們誰有退敵之策,就別藏著腋著了,都快說啊!”

劉璋幾乎是在用哭腔,巴巴的向著眾屬下求助。

麾下群臣,一片沉默。

蜀中智謀之士,張松已叛,黃權被俘,王累身死,眼前的這班臣子,多隻餘下清談之士,又有誰會為劉璋出謀劃策。

劉璋的心頭,一陣的絞痛,禁不住埋怨道:“本府養了你們十餘年,到得今天的危機時刻,難道就無一人能與本府分憂嗎?”

眾人皆面露慚色,卻依舊無人吭聲,劉璋也只能連連嘆氣。

正自這時,長子劉循卻站了起來,拱手道:“父親,事到如今,唯有再發成都之兵,增援雒城,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最後一道屏障,只要能堅守個一年半載,到時天下時變,顏賊必不得不撤兵。”

發兵增援雒城,這不用劉循提,也是必須要做之事,劉循此計說了等於沒說。

“蜀中十萬兵馬,如今已折損過半,連馬超都擋不住顏良的大軍,縱使再增兵馬往前線,我看也只是往無底洞裡填,無濟於事啊。”

階下處,許靖捋須而言,言詞潑冷水不說,語氣更有點冷嘲熱諷的味道。

劉循面生怒色,欲待斥時,劉璋已嘆道:“許文休言之有理,成都之兵只餘四萬,就算再增兵雒城,若無破敵之策,只怕早晚也要被顏良消滅光了。”

劉璋自己都沒有擊敗顏良的信心,麾下的那些文武,更是沒了信心。

唯有許靖,卻頗有些得意,彷彿自己料事如神一般。

立在那裡的劉循,神色惱恨而不甘,沉吟了半晌,驀然間眼前一亮。

“父親,誰說我們兵馬折損將盡了,父親可忘了,除了成都之兵外,我們還有數萬雄兵可用。”劉循語氣激動而興奮,彷彿想到了什麼妙計。

在場眾人,神色都是一怔。

劉璋也既是又驚喜,又是茫然,不解道:“除了成都之兵,自還有白水關的一萬兵馬,但區區一萬兵馬,又如何能解眼前的困境。”

“父親忘了,我們還有南中七郡呀。”劉循笑道。

南中七郡!

劉璋身形一震,卻又道:“南中七郡地處偏遠,諸郡素來都靠地方自治,留兵甚少,就算盡調七郡郡兵北上,只怕也是杯水車薪。”

劉循嘴角斜揚,露出一抹詭笑。

“七郡之兵雖少,可父親別忘了,當地的蠻夷豪強,卻握有許多的私兵,尤其是那夷帥孟獲,此人乃極勇之輩,麾下部曲不下數萬,又有高定,雍輳У群狼殼惴���嘈牛�灰��戲⒈�嘀��乜苫髕蒲樟脊吩簟!保ㄎ賜甏��#�

第五百五十三章 和曹操搶時間(求月票)

劉循這一席話,如同給劉璋打了一針強心劑,令他那黯然焦慮的臉上,陡然間現出了一絲希望之色。

南中七郡地處益州南部,因是山高地遠,夷漢混雜,無論是劉焉還是劉璋,十餘年來都不怎麼重視。

劉氏父子對南中的統治,多是委任當地的漢人豪強為太守,基本不派外官,給了七郡很大的自治性。

因此十餘年來,南中七郡對劉氏這個益州牧,多隻是名義上的擁奉而已。

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