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卻落得這般下場,自然令人痛惜不已,如今顏良既有這一石二鳥的機會,又怎能不救甄宓於水火之中。

而顏良作為穿越而至的一個現代人,腦子裡對甄宓的映像,全都來自於這具身體本尊的憶記,他自然也想親眼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洛神究竟是否有如曹植詩中描述的那般驚為天人。

顏良向袁尚所提的這個條件,自然是於公於私都有好處。

“主公的這個條件,袁尚答應了,雖可緩解一時壓力,卻早晚會再陷困境,而且還會為世人不恥其獻嫂的所為。倘若他不答應,就得獨自面對袁譚和劉備兩面齊攻,困境依舊。看來他不管答不答應,總之都會里外不是人。”

徐庶不知顏良私心,只捋須笑道。

顏良收斂了心神,冷笑道:“咱們就讓袁家先鬥上一會,待到他們兩敗俱傷時,再趁機漁利便是。”

徐庶亦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以庶之見。這空隙間咱們也不能閒著,應當儘快剿滅劉琦,平定了荊南四郡才是。”

顏良深以為然,當下便與徐庶商議起南向用兵之事……江東,秣陵。

孫權治所原本位於吳郡吳縣,近年攻取合肥,地盤望北一下子擴大許多。為了便於統治,孫權遂將治所從吳縣遷往了秣陵。

華燈高掛,軍府中燈火通明。

書房中。年輕的孫權正手捋著紫髯,眉頭暗鎖的看著手中的那一份份情報。

北國劇變,袁家內鬥。劉備北攻青州……

諸般變化中,最讓孫權感到頭疼的,自然是顏良攻陷江陵,劉琦南逃長沙的訊息。

孫氏三代夢寐已求,多少次攻伐,犧牲了多少將士的性命,都沒有能夠攻下來的荊州,如今卻眼看著就要全落到那個來自於北方的匹夫手中。

那種感覺,就如同已經含在嘴裡的骨頭,卻突然給人莫名其妙搶走的一般。

孫權很不爽。非常之不爽。

“顏良,你搶了我孫家應有之物,這口氣,我孫權豈能嚥下——”

孫權緊攥著手中的帛書,骨節咯咯作響。

腳步聲響起。打斷了孫權的神思,堂外親軍來報,言是中司馬諸葛瑾在外求見。

“子瑜,這麼晚了他來做甚?”孫權怔了一下,擺手道:“請諸葛司馬進來相見。”

不多時間,書房門開。一名馬臉的男子步入,拱手上前見禮。

孫權笑道:“子瑜,這麼晚前來軍府,想來必有見教。”

“見教萬不敢,瑾此來,卻是想為主公分憂。”諸葛瑾謙謙而笑,神色極是溫遜。

孫權心頭微微一震,卻不動聲色道:“子瑜又怎知我心中有何憂慮?”

“顏良攻陷江陵,除卻偏僻的荊南四郡,荊州已據大半,想來主公近日正為此事所憂。”

諸葛瑾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明瞭孫權心事。

孫權的碧眼中閃出幾分異色,似乎奇於諸葛瑾看破了自己心事。

“顏良奪了江陵,早晚必會患禍江東,如今山越之叛將平,我正考慮再度起兵西征江夏,子瑜既知我心事,不知關於西征之事,有何意見。”

孫權也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諸葛瑾道:“西取荊州,全據長江,此乃我江東國策,主公自當對顏良用兵,只是瑾以為,主公西征之前,不妨先做一件事。”

“何事?”孫權頓時起了濃厚的興趣。

諸葛瑾緩緩道:“瑾以為,主公當向朝廷表劉琦為荊州牧,同時向顏良致書,令他停止再對荊南用兵,與劉琦以長江為界,二分荊州,互相不得再起兵爭。”

“你讓我表劉琦為荊州牧?”孫權吃了一驚,對諸葛瑾的這個提議顯得有些意外。

孫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