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瞳!”

地窖裡,南秋瞳蜷縮著躺在地上,手腳被綁著,眼睛上還蒙著黑布,後背上的幾道血痕極其扎眼,嬌小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嘴唇乾裂,滿臉的汗水,對於展雲逸的呼喚一點反應都沒有。

“秋瞳,秋瞳!”展雲逸一個箭步來到南秋瞳身邊,輕手輕腳地解開南秋瞳手腳上的繩子。

那群賤女人,竟敢這麼對待秋瞳,他會讓她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解開了繩子之後,展雲逸才幫南秋瞳解下眼睛上的黑布,但是南秋瞳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只是渾身顫抖著,待黑布揭開之後,展雲逸愣了愣。

南秋瞳那雙總是充滿神采的雙眼中此時暗淡無光,半睜著,眼神沒有焦距,雙眼中最後殘留的情緒似乎是極度恐懼。

“秋瞳!是我啊!我是雲逸啊!秋瞳,秋瞳!”展雲逸拍了拍南秋瞳的臉,因為心急如焚,力道也沒能掌握好,立刻就在南秋瞳蒼白的臉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該死的!”

即使是這樣,南秋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展雲逸一把將南秋瞳攔腰抱起,再次狂奔起來。

“騰出一個房間來!大哥,找大夫!”人未到聲先至。

大堂裡的人被展雲逸這一聲急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行動起來,該去收拾房間的去收拾房間,該去請大夫的去請大夫,絲毫不敢怠慢。

“雲逸公子跟我來,秋瞳在這裡有她自己的房間。”此時的展雲逸,抱月樓裡的姑娘們都是不敢靠近的,也只有非得,平復了心情之後還可以跟展雲逸說話。、

“她自己的房間?”展雲逸腳步一頓,不解地看著非得。

“那是……”

“算了,以後再解釋。”比起南秋瞳的身體狀況,其他的事情現在都不值一提。

“好。”非得的眼神在展雲逸和南秋瞳之間瞄了一個來回,然後快步走向南秋瞳的房間。

輕手輕腳地將南秋瞳放在床上,展雲逸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恢復如常。等展雲逸給南秋瞳蓋好被子,藍讓也揹著一個白鬍子老頭趕到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藍讓將老頭放在地上,展雲逸一側身,讓出了位置。

老頭看了看,在場的都是大人物。好在老頭只聽過展雲逸的兇名,並未見過他的人,不然老頭說不定就要因為受驚過度而暈倒了。老頭顫顫巍巍地走到床前,開始為南秋瞳把脈。

“怎麼樣了?”見老頭閉著眼睛,手搭在南秋瞳的手腕上好半天都沒動靜,跟老衲入定了一樣,展雲逸真擔心這老頭是睡著了。

“兩天滴水未進,又處於高度緊張和極度驚恐中,身體根基受損。老夫開幾服藥,讓病人臥床調養一段時間吧。”老頭睜開眼,不慌不忙地說道。

“根基受損?”展雲逸微微皺眉。這可是很難調理的啊,“我知道了,多謝大夫。”

開完藥,老頭子又顫顫巍巍地走了。真是的,怎麼光有人把他送過來,就沒人再把他送走呢?

“風若,去藥房抓藥。”

“好。”聽到展雲逸的指令,風若一點不悅的情緒都沒有,舀著藥房就開溜。

他有預感,接下來展雲逸一定會興師問罪的,他還是趕緊溜吧。

果然,風若走了,展雲逸真的開始興師問罪了。

“現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另一件事情?”展雲逸穩穩地坐在房間裡唯二的椅子之一上,臉色微冷,一雙桃花眼裡盛著的也不再是春水,而是一把把銳利的冰刀,逮誰戳誰,連展雲重都不能避免。

展昊在一邊,死死拉住想要說話的展明月。靠,這丫頭腦殘了吧?這個時候回答展雲逸的這個問題,還不是誰說誰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