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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呼吸困難,連說話也顧不上,撐住地大口喘息,額頭上冷汗直冒。
窺魂燈的光暈逐漸黯淡下來,一股腐臭的爛肉味瀰漫開來,鱸魚掌櫃緊張地問:“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岔子?”
管師傅大聲喝道:“裡面的,先吭個氣!行不行?不行馬上停!”
李安民仰直脖子,張大嘴,抽搐了半天,嘶聲叫道:“別把我拉出來,這會兒外頭陽氣太重,老婆子一出來就沒有了!快、快!我要抓不住了!”
這是觀花婆的聲音,李安民暗暗吃了一驚,她以為這老太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身體裡,管師傅警覺地問:“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你誰?”
李安民被觀花婆掐過腰,知道這老太手勁有多大,聽她的口氣,這會兒應該正揪著某處當救命稻草,如果硬要扯離,恐怕被她抓住的地方也會跟著一起被撕下來。
一想到這點,李安民連忙按住胸口大喊:“現在是我,是李安民,停吧!快停!我這裡頭多出一條魂,你拉的是她的魂!拉錯了——卡!卡!”她疼得吃不住了,喊破嗓子,發聲時嘴角直哆嗦。
管師傅叫她先忍著,迅速降下窺魂燈,揭符回氣,等到燈內火苗熄滅才收起屏風。拔下鉤針後,李安民的心痛得到紓解,她喘口氣擦擦汗,見鱸魚掌櫃要熄冥燭,連忙阻止:“困靈陣暫時不要解,你們要是受不了臭氣可以先出去。”
管師傅臉色鐵青,面部抽動,捏住鼻子低吼:“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把什麼東西帶回來了!”
臭氣是從李安民的口腔裡發出來的,她實在不想再汙染環境,於是雙手捂嘴悶聲說:“是觀花婆,我昨天把身體借她用了一宿,沒想到她還在,還沒離開。”
觀花婆弱弱地解釋說昨夜錯把李安民當成寄宿在木偶中的遊魂,沒想到是活人,她表示自己的靈魂很虛,希望能在李安民身體裡多住一陣子。
管師傅不客氣地威脅她:“鬼附身對人有害,你死都死了,還想再多拉一個?我警告你啊,最好自己出來,不然我叫小盧子泡八方邪禁符的符水灌你。”
觀花婆“桀桀”怪笑,沒生氣,慢條斯理地道:“小夥子說話真難聽,老婆子這只是上身借宿,不叫附身作怪,厲鬼的怨煞之氣是會傷人,婆子這縷遊魂算得什麼?若不是小姑娘體質特殊,老婆子也不會進錯地方,換做尋常人,體內陽火充沛,早把我這條老命衝散了,還等到你來移?”
管師傅不客氣地提醒她:“你早就死了,哪來的老命。”
觀花婆沒好氣地說:“別把死人不當人,死人的命比活人金貴,一旦沒了那就是真沒了。”
李安民撫著心口想:如果強行把她拉出來恐怕自己也會受傷,害鬼丟魂確實不人道,不是說殺鬼損陰德嗎?不過,萬一她住得舒服了,賴著不肯走怎麼辦?得想法子讓她主動離開才行。
於是就說:“借婆婆住也沒什麼,但人的生老病死那是說不準的事,住我這兒不穩定,剛才聽婆婆的意思,昨天原本是想找個木偶借宿的,對吧?這倒方便,管師傅什麼都沒有,就是木偶最多。”
管師傅這回沒齜毛,慷慨解囊:除了小鳳仙和已經產生魂氣的戲偶,空魄任挑。
可是觀花婆說上身容易□難,人體的經氣和脈氣縱橫交錯,形如羅網,她為了進入李安民的體內已經耗費了不少元氣,現在沒辦法自己出來了,必須藉助外力——諸如移魂術、引靈術之類的。
管師傅怒了,額角冒青筋,捶牆暴吼:“我剛不就是在移魂?是你自己死乞白賴不肯出來,還把老子的私人空間弄得烏煙瘴氣!我要是死,那是給你燻死的!”
李安民識趣地捂住口鼻,從指縫裡呼吸。
鱸魚掌櫃在旁涼涼發話:“管哥,對老人家要禮貌,你一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