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安值班,大門也緊鎖著。卷福又爬不上那高高的圍牆,他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卞虎就發現他不見了。情急之下他就鑽進了停在院子裡的越野車底下。

被揪出來之後,卷福被拎到了卞虎面前。看著鼻青臉腫的卷福,沈磊有一種感覺……雷濤說得是對的。

卞虎的這幾個手下並不是廠裡的保安,但在廠裡權力可比保安大多了。平時他就覺得這些傢伙不是什麼好人。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是遭到了不止一次毒打。即便是小偷也不能這麼打吧

“廠長,送派出所吧?”沈磊轉頭對卞虎說道。

他這麼一說,讓卞虎有些為難了。對於沈磊,自從見了他那一手功夫,卞虎就想將他收攏到自己的手下。可這小子總有點不開竅。這樣的人當保安太可惜,可真要帶他混社會,這小子又太正氣。

卞虎原打算就在這廠裡解決掉這搞竊聽的傢伙。可現在沈磊就在這旁邊守著,倒是有些不方便。想了想之後,卞虎點了點頭說道:“把這小子給送派出所去!”

說完他對旁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傢伙心領神會地招呼人將卷福塞上了越野車。看著這車開出廠門,沈磊的心裡鬆了口氣。他和卞虎打了個招呼就回值班室睡覺去了。

越野車開出廠門之後,自然是不可能去派出所的。這車開著開著就開到了附近的小山上去了。

夜風在小山包上呼呼地吹過,已近隆冬的山頭上積著前些日子下得雪,在夜風中冷得很。卷福被他們拉下車的時候,渾身打了個激靈。看著周圍的場景,卷福的心裡也是一凜。這真是月黑風高要殺人啊!

“救命……”他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就被人捂住了嘴,一大塊抹布被塞進了嘴裡。

雙手被反綁著的卷福就靠在車身上坐倒在雪地上。他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傢伙給他挖坑。此刻他的心裡恐懼極了。以前看那些偵探小說、偵破電影這種場景也沒少見。但那都是看書和電影,真實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雪地上挖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寒冬的土地已經凍得很硬了。這些四體不勤的打手,平時打架鬥毆那是勇武有力,可真要幹這些體力活就不行了。四個人輪著挖了好一會兒,才挖了很小的一個淺凹。

“真笨啊!幹嘛要挖坑埋人呢?大冬天的搞個車禍的現場,弄輛車把人往車裡一放往河裡溝裡一摔,這不就行了?”一個戲謔地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四個人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甚至還說了句:“對啊!我們幹嘛要在這裡挖……”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發現,這說話的人並不是他周圍的自己人。當他轉頭往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之後,赫然看到在越野車的車頭前站著一個人。

這時,其他的三個人也發現了雷濤的身影。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從後腰拿出一根甩棍。

“啪……啪……”甩棍甩出之後的四聲響,在這寂靜的山林中異常清晰。他們雖然不知道雷濤是什麼人。但在這個他們準備殺人滅口的現場,出現的任何外人都是敵人。

四個人四支甩棍呼呼地揮舞著就朝雷濤衝了過來……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以雷濤的身手,這四個小嘍羅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裡,四個人全部**趴下了。

“福哥!我來晚了……”雷濤扶起卷福,替他解開了捆綁之後,又把那一大塊抹布扯了出來。而卷福此刻已經是無法述說自己的委屈和感激之情了。他用力的揉了揉已經麻木的雙頰。他的身上還有著多處創傷,移動起來就扯得生疼。雷濤看他這樣子立刻把他扶進了車。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和雷濤剛剛說的一樣,他將這四個打手統統塞進了車裡。等會兒找個地方把車開到河裡,製造一起車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