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的時候。王超也把目光從牆壁上的繪畫上面收了回來,讚賞的對霍玲兒道。

王超明察秋毫,一進這個松濤館的道場,任何人的心理反應,全身的細微動態,心理反應引起的身體變化,都好像明鏡高懸天空,纖毫不漏地反應在他的心靈裡面。

霍玲兒剛剛的情況,自然也隱瞞不過他。

對於霍玲兒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察覺出在場敵人的狀態。這分明是敏感度提升了一個層次,武功開始入微,洞悉。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境界,卻不是體力上的。

經過昨天的精神洗禮,一個夜晚的消化沉思,霍玲兒雖然在體力上沒有大的進展,但精神上卻比以前更加地敏感,洗練,透徹了。

一個人的實力,分為體力和精神。

體力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地來,精神狀態方面卻是可以頓悟。

王超知道,霍玲兒的精神狀態的境界又提升了。

“我們松濤館,極真會,系東流,剛柔流,和道流五派空手道聯盟的館主今天誠摯的接待王超師傅您的訪問。”

就在霍玲兒說話的時候,坐在正當中的一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說話了。

這個空手道大師傅一出口,並不是日語,也是流利的中文。

“坐下吧。”

王超聽見這個話,也不急於動手,而是隨意的坐在了道場中央,他這一坐下來,霍玲兒,王洪吉等四人也都坐了下來,坐在他的後面,五人和在場的六人對持著,中間相隔只有十米的距離。

“鄙人船越三久臧,松濤館的前任館主,不過又接手了松濤館的事務。因為小兒船越一郎在八年前的一次比武中,不幸的喪身了。”

這個年過半百的空手道大師船越三久臧眼睛看著王超,漫不經心的道,似乎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雞毛蒜皮的事情:“王超師傅,你可知道,小兒是喪身在誰的手中?”

“被陳艾陽的一記太極拳鞭手粉碎了頭顱吧。”

王超雙盤坐在道場地面上,沉靜的道。

他最初出道的時候,和張威比武之後,和陳艾陽談起了日本武術界的一些高手,曾經記得陳艾陽提起過,和日本施展前十位的一個空手道高手船越一郎交手,用太極鞭手粉碎了對方的頭顱的事情。

“不錯,就是陳艾陽。聽說王超師傅和他是好朋友?”船越三久臧道。

“是朋友。看得出來,你的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內心深處一直想報仇。”王超道,隨後又把目光看向了這六個日本武術大師之中唯一的年輕人,也是唯一的那個女人。

“我一直以為日本武術界年輕的人才凋零。自從打死葉玄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出色的年輕人了,卻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又看見了一位。你叫什麼名字?”

“養的汞性兒圓,等待鉛花兒現……”面對王超的詢問,這個女子突然之間唸叨出了兩句莫名的詩詞,“王超師傅剛才說起的那個葉玄,他曾經是我的愛人呢。我們青梅竹馬,這兩句詩是他一直唸叨的。可惜如今已經去了,只能唸詩懷念了。王超師傅問我的名字。我不能不回答,我原名巖裡,單名一個姬字。這是我的日本姓名,不過相對於日本姓名來說,我更喜歡用中國姓名,我姓吳,名依舊是個姬字。王超師傅,還請你猜測一下。我為什麼要姓吳呢?”

“你雖然靜坐著,但身上的血氣流動,頗似周圍畫上的八極大槍的氣血迴圈。你想必跟河北孟村吳家的人練過八極拳。所以你才姓吳吧。”王超道。

“王超師傅真是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你。”吳姬微微笑了,隨後抬起手指,指著牆壁上的畫:“王超師傅看這些畫兒畫得如何?表現出了八極拳宗師李書文的精神架子沒有?”

“畫畫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