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文與我交握的手滯了下,腳步不作停留繼續往外走。

高朝跟在後面,他不時的回頭看著哭泣的齊櫻,也許他在感惑大人的世界怎麼這般複雜,離離合合的,擾不勝擾。

走出醫院門診大樓,面對熙來攘往的人流,我避嫌地抽回自己的手,卻又被方凱文給攥了去。

他的聲音比方才還要冷,“你別以為你結婚了,事兒就了結了,你的帳我慢慢再跟你算。”

我的心猛抽後脊生寒,我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高朝,可誰知這小子聳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這個臭小子他比我還懼怕他舅舅。

方凱文冷著一張臉把我和高朝送回學校,我剛要跟在高朝身後下車,他就制止了我,

“你下去幹嘛,帶著一臉的傷讓別人胡亂猜忌嗎?”

我的身子頓住,是啊,我這樣進去我們學校又要掀起軒然大波了。

“我已經跟你們學校打過招呼,下午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哦,原來他在濫用職權。

高朝為難地看著我們,他最後頗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主動為我們關上了車門。

方凱文好像也在趕時間,他看了眼腕錶,調轉車頭帶我先去了私人診所處理了下傷口,爾後又匆忙地把我送回家。

我臨下車時他拉住我的手,他的寒眸似有回溫,“我現在要趕回去開會,下班後我來接你。”

我想了想還是點了頭,我目送他車子離去,其實我很不厚道地騙了他,我回家換了身衣服就趕去了醫院,明天是週末,我得好好地去護理簡濤。

儘管我小心地把傷口遮了遮,但簡阿姨還是看見了,“小茜,這是誰撓傷了你?”

“我……我和齊櫻打了一架。”我只能實話實說。

簡阿姨的眼圈溼潤了,她握住我的手,“小茜,你怎麼還這麼放不下?”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現在不是我放不下,是齊櫻放不下。

我方才在家把齊櫻今天所說的話都想了一遍,我忽然發現她恨我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她喜歡上了方凱文,否則她幹嘛因為方凱文對我好而嫉恨我。

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變幻莫測,方凱文是她老公時,她不珍惜,方凱文不要她了,她卻又回心轉意了。

“媳婦,你又打架了?”簡濤醒了,他在心疼地看著我臉上的傷。

我回神故作輕鬆,“可不,真是不比當年了,還被對方給撓了。”

“那你一定拳擊對方面門了。”簡濤笑了,他的指尖輕撫我的唇角。

“你怎麼知道?”我還真就這麼揍齊櫻了。

“當初你就這麼教我的,你說這種打法會讓對方有三秒鐘的眩暈,足夠你佔上風的了。”

哦,看來我如果不當老師,可以去開個拳館,說不定還能開創套溫氏拳法。

我沒等到方凱文下班我就把手機關機了,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和他單獨見面,見面後我們會做什麼?百分之二百的都會去滾床單,那我還能去嗎?

他再故技重施把我鎖在茄園,妥了,徹夜未歸的後果,簡濤不用想都知道我和誰在一起。

然,我欺騙他的後果就是換來一條簡訊:‘你敢騙我?’

僅僅四個字我就嚇得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認,不只齊櫻怕他,我也很怕他。

接下來的幾天,方凱文並沒有再來找我,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了,他正在籌備召開教育學會代表大會工作,我們校長大人屆時也得參加,聽說還統一安排食宿。

沒有方大人的驚擾,我過了幾天舒坦日子,簡濤也終於出了院,他目前的炎症基本消失了。

嚴叔叔說得等三個月後讓簡濤再去查個□常規,看是否無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