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雲杜若點點頭疑惑的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有回答她,在凌亂的抽屜裡翻找了半天后,找出那天周白曼交給我們的照片,那張我們唯一找到的慕寒止照片。

“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慕寒止跳樓自殺前三天,而地點剛好也是臥室,和之前兩張的背景是一樣的,你們好好看看這三張照片有什麼不一樣?”

凌國棟和雲杜若把我手中的照片接了過去,一向淡定的楚天啟也有些好奇的圍了上來,他們看了半天后,雲杜若突然興奮的指著周白曼給我的照片一處地方大聲說。

“是花瓶!”

“對!是花瓶,慕寒止跳樓的三天前,臥室對面的衣櫃上還整齊的擺放著一對精緻的花瓶,可是慕寒止跳樓死亡的當天,對現場勘探的照片中,衣櫃上只剩下一個花瓶!”我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就是說慕寒止在死亡之前其中有一個花瓶消失了。”

“或者……或者是被人拿走了!”雲杜若興奮地說。

“我們之前在天台做硫酸腐蝕部位的驗證時,就提出過一個想法,如果慕寒止不是自殺,是他殺的話,那她跳樓的樓頂並不是第一現場。”我點點頭來回走了幾步,習慣性的拿出煙。“慕寒止在有孩子後性格孤僻,深居簡出不和人交往,如果樓頂不是第一現場,那什麼地方才是最合適的第一現場呢?”

“當然是她的家,慕寒止接觸的人很少,去的地方也不多,唯一能避開視線的地方只有她的家。”凌國棟很專業的說。

我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衣服一邊換一邊對雲杜若說。

“你現在去找屠夫,申請晚上重新對慕寒止家做現場勘查和鑑定。”

“對慕寒止家?!”雲杜若有些為難的看著我,她的表情我懂,屠夫才教訓完我和她,而且屠夫是堅信慕寒止是自殺,現在還抓著慕寒止不放就有點一意孤行,不過雲杜若看我表情堅定,深吸一口氣。“好,我馬上去申請,可為什麼不是現在,非要晚上?”

“凌哥,今晚又要麻煩你,鑑定方面你是專家,今晚怕是要你親自走一趟了。”我沒有回答杜若雲而是轉身對凌國棟客氣地說。

“瞧你這話說的,都是工作真能有發現當然是好事,可是我們對慕寒止家的勘察該做的都做了,能發現的也都發現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應該沒有遺漏。”凌國棟很沉穩地對我說。

“我當然相信你負責的勘察鑑定不會有遺漏,但是,少了一項勘察專案!”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

“少了一項?少了什麼?”凌國棟詫異地問。

“血跡鑑定!”

“血跡?!”凌國棟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但很快又點點頭。“還真少了這一項。”

關於血跡鑑定的遺漏還真不能怪凌國棟,慕寒止的案件二十年前就定性為自殺,所謂先入為主沒人會往這方面想,我也不過是因為雲杜若的推斷,萬一慕寒止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話,那她的房間恐怕是唯一適合的兇殺現場。

我翻看過屠夫當年的案件筆錄,也沒有關於對慕寒止房間做血跡鑑定的專案,估計當年也忽略了這個過程。

我不知道雲杜若是怎麼說通屠夫,反正她從屠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在車上看見我就說了一句,你最好祈禱你的推斷沒有錯,否則回來你自己去見屠夫。

事實上我心裡也沒有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設想的層面,但關於那個消失的花瓶,總讓我有些疑慮,為什麼慕寒止死亡後那花瓶會消失,況且那花瓶並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唯一的可能那花瓶或多或少和慕寒止的死有關聯。

趕到慕寒止的房間天已經黑,凌國棟讓鑑證科的同事不要開燈和窗戶保持房間裡的黑暗,然後拿出魯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