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種族,迄今為止,知道這個種族存在的人不多,見過的更少。至少,盡沒見過,縱然僅僅一山之隔,可沒人能找到金虹山谷的入口,所以,他只聽說過這個傳聞:在北部的某個地方,住著帝堯的在下界的使者,它們是鳥,叫金鳶。

他現在來找的,就是金鳶。

“意——”他扯開嗓子大聲地叫著,聲音在空曠的山谷裡久久地迴盪。明日告訴他,那是鳶王的名字。

“意——”沒回音。大概是因為這個山谷過於空曠,盡這樣想。谷裡下著霧,還看不到更遠的地方。

“意——”他又叫。怎麼沒有?明日那瘋子不會是信口開河吧?

“誰叫我?”一個渾厚的男音震耳欲聾。盡和他的隨從將軍們足足嚇了一大跳。

前方的霧氣翻滾起來。剎那間,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不對不對,你說得不對。”還沒等盡和諸人回過神來,又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怎麼不對?”二物降落在盡的面前,收起了金色羽毛的翅膀。意問道。

“你應該說:誰他孃的叫我。”後來的那個聲音略有沙啞。

“我說過,說每句話都得在中間加上他孃的這三個字。”

“哦!”意恍然大悟,隨即扯開嗓子大叫:“誰他孃的叫我。”

眾人當即後退五十步。

“我,”盡半天才緩過勁來:“我在叫您。”

兩隻大鳥搖頭晃腦地打量眾人半餉。

“高陽神族?”

“對,我們就是高陽神族。”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將軍向前幾步,顫顫地道。

“你他孃的什麼事?”

說完還不忘側過頭向旁邊那位問一句:“這回我說得沒錯吧?”

“沒有好事!”旁邊那隻金鳥神色突然凝重起來:“這一百年來,凡是和人類有關的都沒好事。”

然後他向著盡道:“說說看什麼事,如果是打仗的事,你們就不用說了。”

盡卻突然為難起來。看來這些金鳶果真如明日所說,極度厭惡世間的殺戮。要想找他們幫忙,可能不會那麼容易。但時間不等人,自己絕對不能在這事情上耽擱了。

盡這時做了一件事。他從懷裡拿出一根笛子,吹了起來。樂聲飄蕩在金虹谷底。

金鳶們是熟悉這支曲子的,就算盡吹奏的遠不如當年的紅猿小姑娘那麼好聽,他們都能聽得出來:這首曲子能要求他們去做任何事情。

“你們……”意剛想說話,旁邊的大鳥揮了揮翅膀打斷了他。

然後他嘆了口氣,道:“我才是意。”

“你們說吧,什麼事?”

“不行,絕對不行。”聽盡說完一切來龍去脈,意堅決地搖頭。

“為什麼?”盡不解。

“他孃的我們也是妖,妖怎麼能幫人去殺妖呢?”

“不是叫您去幫我們殺啊,只是送我們去那兒。”儘快要叫起來了。

“那還不是助紂為虐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唔……”旁邊的幕僚似乎有話想說,用翅膀小心地撥了撥意。

“關於我們到底是妖還是鳥的這個問題,我們已經開過十七次會討論了,到目前為止,還沒定論。”

“是嗎?”意故作不知。

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那他孃的我們到底是妖還是鳥?”他衝旁邊的幕僚叫起來。再次害苦了眾人的耳朵。

“我想……”

“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是鳥。”

“咯咯咯……”意高興地笑起來:“還是你小子聰明啊,送完他們回來就升你。”

“哈哈哈……”開心的笑聲迴盪在整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