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期剛過母親也去世了。之後三年孝期還沒滿,他家老太太生孩子又難產差點要了命,後來兒子也沒能保住。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就在兩年後開起了‘山勤書院’,現在書院倒是跟府衙聯辦的,只是那姜夫子沒讓府衙出過錢,學館的收支都是自理的。

聽著這些資訊,心中自是一陣分析合計:想是當年受了打擊,妻子孝期生產又留了話柄,毀了仕途;又沒有後人他就算跟著反清復明成功了又有什麼意思呢,這點也可以不用擔心了;既是跟官府聯辦的,書院的平安也有保障;再來京城那個門生官也不算大,也惹不出什麼風波來。

分析過過放下心來,是可以放心的讓哥哥們去讀書了。

見大家還在為姜夫子惋惜感嘆,我笑笑正要開口,爺爺去先一拍大腿道:“行,就去姜夫子那山勤書院,麗江府離咱們家也不算太遠,一早坐船到永北廳再坐車到麗江府天黑前就能到了。”說完看著三個小哥哥道:“你們三個就去那進學,那姜夫子能從失去雙親的傷痛中走出來,還開辦起了這麼個書院,更能相助窮人家的娃娃,是個好的。”

爺爺開了口,大家自是都響應,隨後一家人在睡前還細細打聽起了書院的開館日期等等事情。

原來景楓上次來吃飯時,就跟哥哥們細講過他在的書院如何如何,早已讓哥哥們心動了。書院十月十五後開館,二十開始正式授課,每月二十五放假,初一又正式授課,家遠的學子可以住校。正常束脩每月白銀2兩,飯錢一月500文。

雖說價格不低,但也明白他收如此高的束脩也只是針對有錢人家的子弟,算是變向的劫富濟貧了,我自是沒有什麼不喜。家裡如今也是出得起這些錢的,所以哥哥們去山勤書院讀書的事也就定了。

眨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的早上,家裡老爹和大伯要負責帶著工人們挖地基,堂伯家也決定留下來幫忙;奶奶她們三個女人要留在家裡準備工人們的中飯和晚飯,就剩下我們一群孩子去採辦家貨了。

一早吃過早飯,大人們幫忙七手八腳的就收拾好了貨物,趕上了兩輛騾車和一架牛車,爺爺和大哥趕騾車拉貨物,浩清哥趕著牛車拉著我和燕兒、三個小哥哥、兩個小堂哥,一路笑鬧著就往集市去。

這個地方和北方不同,就算是這樣的冬天又馬上就過年了,但是商隊馬幫依然不停歇的跑著,就算是過年的當天,依然能看到商隊和馬幫的身影,只是相對來說過年當天還在外奔忙的人會少很多。

剛才到集市口,就已經能看出比平時集日更熱鬧的場景了,好在去鋪子後院有另一條路,倒也不用趕著騾車往集市上去擠。

坐著車直接就把貨物拉到了鋪子後門外,爺爺利落的開了後門,三輛車從大大的後門駕了進去。

乘大家下貨的時間,在堆放著貨物的棚子了細看了一遍,很是不放心的道:“爺爺啊,咱們都沒人在鋪子裡,每天剩下的這麼多貨,會不會有人來偷啊?別家也是這麼放的?”

聽這麼一問,他和哥哥們都愣了,想來他是從沒想到過這問題的,連哥哥們可能都沒想過這事,爺爺愣完後笑道:“應該不會的,沒聽說誰家丟過東西,咱們這地方民風純樸,不興那些的。”

額,這再純樸,也不見得都純樸吧,家裡人還是沒經過什麼風浪的,雖然心裡也不希望他們真的遇到太大的風浪,可要是一直保持著這純樸的想法,還真是危險。

斟酌了一下索性直接道:“咱們這再純樸,可這畢竟是人來人往的鎮上,咱們這後院也不像別家樣的屋子裝貨,再說別人家好像都是住在後院的吧。而且。。。而且咱們家堆在這的可都是吃的,偷了是小事,要是被人使壞就麻煩了啊,要是攤上人命什麼的,可不得了。”說完還順便看了看幾個哥哥的反應。

這也是我突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