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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已有未盡的‘就是……’。
她是一個殘缺的人,天生比別人少了一件東西。
總是聽說睜開眼睛,但是她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改變,眼前一片黑暗時。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悲傷,那種感覺深沉的她根本不明白。
開始悶悶不樂,姥姥雖然疼愛她,但是卻沒有文化開導不了什麼,夥伴雖然擔心她,但是沒有閱歷什麼也說不出來。
隔壁的大姐姐被病急亂投醫的姥姥拉過來,耐心的聽她結結巴巴亂七八糟的陳述,摸了摸她的頭:“每個人都是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都是有缺陷的,有的人缺陷比較大,是因為上帝特別喜歡愛他的芬芳!”
她不懂:“上帝是什麼?”
“是創造你的人。”
“是爸爸媽媽嗎?”
“不,是更偉大的存在,你可以不信他,但是要有信仰。”
她還是什麼也不懂,但是卻知道大姐姐也許在誇她,過了幾天,她就把不開心給忘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對話卻一直留在腦子裡。
她是一顆芳香的蘋果。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回到城市。
走的那天她抱著門框耍賴哭泣就是不肯離開,媽媽說姥姥的身體不好了,不能再麻煩她。
不好了又是什麼呢?
她沒有弄懂那句話的意思,還是被帶到了城市,空氣一瞬間被拘泥在鋼筋混凝土裡,她開始悶悶不樂。
周圍沒有小朋友,爸爸媽媽工作的時候會把她關在家裡,說不能隨便開門。
為什麼不可以呢?在姥姥家裡,門從來沒有關過,大家都可以隨便玩啊。
她還沒想通,就被帶進醫院,說奶奶生病了,去了醫院,握著姥姥佈滿皺紋的手說還會來的。
再一次看到的時候,她跪在奶奶的黑白相片前面,看著媽媽哭的一塌糊塗地說著“我沒有媽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哭呢?
為什麼又要跪呢?
後來她聽說姥姥家已經沒人了,於是問到:“那黑子呢?”
媽媽說會給別人。
她決定下次去看黑子,因為她很想他。
就這樣在這個小小的家裡開始慢慢長大,她其實和大多數人一樣普通,比大多數人可憐。
媽媽會看很多書,給她講道理,說嬰兒死亡率是多少多少,冠心病是多少多少,車禍是多少多少,到底是多少她根本記不住,但是卻知道了死亡是一件多麼輕易地事情。
媽媽說能活到現在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好好活著。
媽媽也會告訴她她根本聽不懂的生物知識,說著那些受精什麼的話。
她戰勝那麼多精子,成為了唯一的勝利者,所以是她的其他天賦太強了,所以彌補了視力的缺憾。
她是五億個精子裡的冠軍!
媽媽總會很驕傲的這麼說著,給森森念那篇《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我自己,一個不能看見東西的人,僅僅透過觸覺,都發現許許多多令我有興趣的東西。我感觸到一片樹葉的完美的對稱性。我用手喜愛地撫摸過一株白樺那光潮的樹皮,或一棵松樹的粗糙樹皮。春天,我摸著樹幹的枝條滿懷希望地搜尋著嫩芽,那是嚴冬的沉睡後,大自然甦醒的第一個跡象。我撫摸過花朵那令人愉快的天鵝絨般的質地,感覺到它那奇妙的卷繞,一些大自然奇蹟向我展現了。有時,如果我很幸運,我把手輕輕地放在一棵小樹上,還能感受到一隻高聲歌唱的小鳥的愉快顫抖,我十分快樂地讓小溪澗的涼水穿過我張開的手指流淌過去。對我來說,一片茂密的地毯式的松針葉或鬆軟而富彈性的草地比最豪華的波斯地毯更受歡迎。對我來說四季的壯觀而華麗的展示是一部令人激動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