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

他低咒一聲,轉眸狠狠瞪著床上還在蠕動嚶嚀的女人。

欲哭無淚。

他瞪著她,磨牙霍霍,好想撲過去將她掐死。

這個死害人精!

……

……

……

翌日。

早上七點,雲裳的生物鐘敲響,悠悠醒來。

還沒睜開眼,她就先皺了眉,齜牙咧齒地輕輕抽了口涼氣。

第一感覺是頭痛,第二感覺是腰痛,第三感覺是肚子疼。

反正就是全身都不舒服就對了!

緩緩睜開雙眼,發現不是自己原來住的那間房,雲裳本還有些迷糊的大腦瞬時清醒,霍地彈坐起來。

動作太猛,牽動全身,頭和腰頓時像抽筋似的,痛得她差點飆髒話。

可她又顧不得疼,連忙屏住呼吸感覺身上有何不妥……

頭疼應該是昨晚那瓶紅酒的後遺症,而腰疼和隱隱的肚子疼……這感覺很熟悉。

黛眉微蹙,想了想,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雙+腿+間……

一摸。

厚厚的一大塊。

好吧,果然是大姨媽造訪了。

只是……

這是誰的房間?她為什麼會睡著這裡?她身上的睡衣是誰換的?姨媽墊又是誰貼的?

霎時,腦子裡冒出好多問題,而且問題一個比一個更嚴峻。

雲裳按耐著心裡的驚慌,掀開被子下床,趿上拖鞋往門口走。

拉開門一看,才知道自己睡的居然是鬱凌恆的房間……

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皺著眉仔細回想,昨晚……發生什麼了?

可是她喝斷片了,最後的記憶是被他拽出酒店,然後被他撕了裙子,再然後……

就不知道了!

按理說她大姨媽在身應該是不會發生什麼,只是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睡在他的床上,難免還是覺得心慌慌的。

雲裳糾結地咬著唇,一邊忐忑不安地胡亂猜測,一邊硬著頭皮往樓下走。

剛到樓梯口,就迎上正上樓的鬱先生……

她僵住,戒備地盯著一步步走上來的男人。

鬱凌恆穿著休閒舒適的居家服,也趿著拖鞋,雙手插袋,一副慵懶性+感的模樣。

他似是沒發現她,一直低著頭,突然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悶咳了兩聲。

那咳嗽聲……

是感冒了嗎?

雲裳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聲早安啥的,可是這樣的念頭一起,她立馬又想起他推她下湖和撕她裙子時的可惡……

算了吧!

她話都不想跟他說,還說什麼早安啊!

如此一想,鬱太太便心安理得地板著臉,一派高冷地站在樓梯口,等他上來了再走。

討厭他到已經不想跟他同擠一道樓梯的地步。

鬱凌恆先是看到一雙腳,抬頭,迎上鬱太太平靜淡漠的眼。

他挑眉,斜睨她。

他的眼底,同樣怨氣深重,似乎不止是她厭他,他也是惱她的……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相看兩相厭吧!

雲裳很不解,他憑什麼像看仇人般看她?明明過錯方是他好麼!

越想越不服氣,她臉色更冷了一分,本是淡漠的目光也充滿了嫌棄。

“你再瞪!”

鬱凌恆劍眉一擰,陰冷的目光極具威懾性地射在她的臉上,冷冷切齒。

一大早的本不想理她,可她居然不知死活敢來挑釁,他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加浴火,正恨不得弄不死她!

敢來自投羅網?

呵!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