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居然是鑾儀衛鑾儀使。

鑾儀衛掌管皇帝皇后的車駕儀仗,主要是處理皇宮禮儀的雜務,以及典禮的安全。上官是掌鑾儀衛事大臣,正一品武官,鑾儀使位居其下,大概差不多是儀仗隊長這樣的職務。這種差事必須由皇帝信任的人來擔任,工作有些偏繁瑣,要求做事細心、謹慎,但很容易出錯。鑾儀衛的主官從來就少有能長時間坐穩位子的。如今的掌鑾儀衛事大臣,據說是從治儀正做起的老人,經驗豐富,但年紀偏大了,很有可能過一兩年就要退下來。皇帝要桐英去當鑾儀使,不知有什麼用意。

桐英一擺手:“罷了,旨意已經下來了,我照做就是。反正我在禮部幹過幾個月,禮儀方面的事我是清楚的,又對軍中事務有些瞭解,這種武官的職位,還算是適合我的。等熬兩年。若能升上掌鑾儀衛事大臣是最好,不能的話,再到宗人府或理藩院尋個位子好了。”

既然桐英都這樣說了,淑寧也不再多想,到了上差那天,便早早爬起床來為桐英打點官服鞋帽,陪著他吃早飯。直送他出門。然後她在家中料理家務,準備營養豐富的午飯,臨近午時,便派人送到鑾儀衛去。當然,馮侍衛與孫侍衛兩人及其他隨從的份也不能少。員工福利很重要。就連跟班地天陽,也隨身帶著充飢的小點心。

起初,她還可以當作是送老公上班。桐英雖然每天都要進宮去當差,但傍晚前絕對可以回家吃飯,因此日子過得不併難受。但沒過多久。因康親王的喪事而推遲的巡幸五臺山之旅,再度開始了,桐英必須隨聖駕到五臺山去。

他不在的日子裡。淑寧覺得心裡悶得慌。說起來真奇怪,從前兩人一年半載不見面,也沒想念到這種程度,怎麼才分開幾天,她就連吃飯都沒了胃口呢?晚上也總是半夜裡才睡著,白天精神自然不好。結果,她只能悄悄取了桐英的家常衣裳出來抱著睡,情況才好了些。

知道自己是因為思念丈夫的緣故才會這樣。但淑寧深知,必須要找些事來做,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根據府中各處產業傳回來地訊息,莊子上的糧食栽種工作了,眼下在忙著鮮花與瓜果方面的活。淑寧在囑咐莊子上的人在農閒時整修水利設施外。還特地將有過相關經驗的週五福調過去當指導。

她還調了莊子往年地賬來看,發現春夏兩季。鮮花與瓜菜都賣得一般,只有秋冬時節賣得好些,大概是跟天氣暖和時別家莊子也有這些出產有關,溫泉莊子,本就只有在天氣寒冷時才能顯出好處來。

因此,她特地叫人中斷了莊子上的活,招來莊頭重新調整產業佈局。春夏時節,除去留下兩三畝地種些時令花草外,大部分的花田都改種經濟價值較高的花,比如可入藥的、入茶地,以及可以製成香料香水的品種。觀賞性強的花卉也可種一些,但牡丹這種花,就按花季栽種,秋冬時不再培育,免得難開花不說,還要花大把功夫料理,別家溫泉莊子已有了,不如將花在它頭上地人力物力放到別的花上。天氣寒冷的季節裡,多出產一些較喜慶的、受人歡迎的花卉就好,可以賣給京裡的大戶人家裝飾插瓶。

一些銷路一般、實用價值不高的花,就完全不再種植了。

為了尋找產品的銷售渠道,她還特地去找了二伯母索綽羅氏,因纈彩坊本身就有用鮮花制護膚品或香水地。不過纈彩坊如今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不過是二伯母留著用來與其他貴族女眷結交或巴結宮中貴人的工具,因此淑寧並未把希望放在它身上,而是透過二伯母知道了一些做這個行當的商家,便讓尹總管去打通路子了。

另一方面,她記得房山園子裡的花,就有賣給茶葉鋪子或藥店地,也一併叫管家尋了幾家聲譽口碑較好的店。其他地,因莊子本就有固定的銷售路子,她就不作改動了。

不過,因為偶爾發現了一家藕粉作坊,與昌平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