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那首歌的名字叫做《獨醉笑春風》。”她知道他問的是那次在逍遙王府的詩會上自己唱的歌。

畢月卿點頭:“那曲子我已經記下來了,如果還有再會的一天,我們合作一曲吧,我來奏琴你來唱可好?”

“好。”姜暖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那麼我走的時候就不來告別了。我在渭國等著你。暖暖,我還是請求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那些建議。”畢月卿離開的時候這樣說道。

他和畢月烏都是大梁的國賓,離開帝都的時候自然是輪不到姜暖這樣的人去相送的,所以今天他也是來告別的。

從不期然的一場相遇,到以後的幾次接觸,直到她說:賢者自賢,愚者自愚。天下有眼無珠者比比皆是,你們憑什麼發出這種惋惜的聲音?那一刻畢月卿就知道自己窮其一生都會珍惜這個女人,只要她願意,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他都會無悔地等著她。

哪怕那一天他已經韶華老去,他都會把全部的心留給這個懂他的女子。

以天為幕以地為席

君問我歸期亦未有期

這是那首歌的最後兩句歌詞。畢月卿很想告訴姜暖:我們相見的時間就在你的手中……

可他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姜暖懂。

……

晚膳的時候只有巧心和阿溫拉著手一起走進了院子。

阿溫看到立在臺階上伸著脖子還向門口張望的姜暖立時就甩了巧心的手,撲了過來:“阿姊,今天夫子誇我了!”

“姜小姐。”巧心過來行了禮:“昨日王爺回府就被李總管請到了太妃娘娘那裡,說娘娘身體不適,一天都未進膳。聽說後來還請了太醫呢。今日我和小公子下學的時候王爺傳話給我,說今天就不過來了,讓您不要等他。”

姜暖在心裡默默地腹誹了宸太妃一番:又裝!真是個不裝就會死的女人。一輩子都在演戲的感覺,也不嫌累!什麼得病啊,別看我沒看見她,但是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猜的出她是故意的。無非就是看不得她兒子下了朝天天往我這裡跑罷了!

“阿姊!”看著姐姐只顧得凝神想事,阿溫不滿的搖了搖她的手臂。

“阿姊聽著呢。”姜暖馬上露了個笑臉對著她家小正太說道:“給阿姊說說,簡夫子今天誇你什麼了?”

“夫子誇我給他帶的肉包子好吃!讓我明天多帶幾個給他。”阿溫仰著小臉得意的說道。

“……”姜暖。

原本想等著岑相思來了把呂淑儀說的黑田的事兒與他說說,看看他能不能出點好主意給自己,沒想到真有事兒找他的時候這傢伙卻沒有來,姜暖有點小失望。

“都去把手洗乾淨,我們開飯了。”姜暖招呼著兩個孩子。

……

人家夫子都好意思開口跟著孩子要包子吃了,姜暖哪兒好意思再拂了人家的面子?因此第二天清晨她只能又唉聲嘆氣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一頭扎進廚房蒸了兩屜包子。

“阿姊,這麼多都給夫子帶上啊?是不是太多了?”阿溫看著桌子上堆得滿滿的冒著熱氣的包子說道。

“等會兒阿姊跟著你一起進城,我怕回來的晚,來不及準備晚飯。”姜暖一邊給阿溫準備著帶走的食物一邊說道。

“哦。”阿溫隨口應了,他對於姐姐的行蹤並不關心。反正她身邊有個影跟著呢。在帝都裡不管明著還是暗著能鬥得過逍遙王的還真不多。

把式叔的騾車裡堆滿了點心,姜暖,秀兒還有石榴三個人擠在裡面都滿滿騰騰的,於是只好讓阿溫坐到了外面。這小東西高興地對著車把式伸手要鞭子,非要學趕車。

把式叔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咱這車上坐著人呢,等空車的時候我帶著小東家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