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她斬釘截鐵地說,眼裡閃過堅定,我心中苦笑,心若苦,人到哪裡有什麼區別呢?我希望我成為她的牽掛,只有心有牽掛,才會頑強地活下去,不畏懼任何苦難挫折,正如我一樣。但我還希望成為她的牽絆,我不想因為我而折斷她飛翔的翅膀,阻擋她想翱翔的心。

穿著紅袍的風兒還是顯得稚氣,雙眼如清泉一般,但又帶著對未知的茫然,當她拖著長長的紅袍離開這個還飄著花香的宮室時,我倚靠在那扇已經被風吹雨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門前含笑看著她,笑中帶著我對風兒的祝福,也帶著她父皇對她的祝福。風揚起她的裙襬,她的身影是那般的小,小得讓人憐惜,單薄得讓人疼惜,等待著她的又會是怎樣的人生?瀚驍,你在看著嗎?我們的孩子出嫁了!她的夫君是否是你心中的英雄?她是否嫁了一個如她父皇一般的男子,俊朗不凡又胸懷大志,笑聲爽朗又溫柔體貼?

風兒頻頻回頭,眼裡帶著不捨與擔憂,她的雙眼蒙上一層煙霧,看起來是那樣的憂傷,這一別此生還會有緣相見嗎?這一離去我還有機會聽到有人喊我娘嗎?冰涼的淚又無聲地滑過,好在風兒已經遠去,她再看不見我的淚,也聽不到我絕望而淒涼的哭聲。我斜靠著門,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只見夜色如墨,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烏黑的一團,整個人空空蕩蕩的,似乎已經沒有一絲生氣。累了,我跌坐在門前,沒有任何力氣,但雙眼依然望著遠方,有我目光相送我的風兒才不會孤獨,她才不會彷徨與恐慌,看得太久了,不知道是眼睛疲倦還是風沙入眼,很痛,揉一揉,更痛,但總比不上心裡的刺痛。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輕得如風吹過落葉沙沙作響,但卻讓我感到壓迫,那輕微的聲音似乎在心裡響起一般,我知道是他來了,他總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他又想來折磨我?心不斷往下沉,為什麼總是不肯放過我?他俯下身子想將我抱起,在他的手碰到我的時候,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我已經感到嘴裡的血腥味,但他依然不為所動,我奮力掙扎,他將我箍得死死的,我越掙扎他的手越用力,將我抱得越緊。

“你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混蛋——”我大聲地咒罵他,聲音尖細而淒厲。

他不為所動,抱起我就走,在他高大的身軀下,我竟如一隻小貓一樣,我總是顯得那麼弱小,他總是顯得那麼強大,他將我扔在床上,然後一聲不響整個人壓了過來,我拼死地掙扎,風兒不在,我喊得多大聲她都不會聽到,我哭得多大聲她也不會傷心。他任我拍打,任我詛咒他,甚至我咬他,他也不反抗,他就是死死地將我壓在身下,呼吸聲很急促,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等到我喊啞了,等到我所有力氣都耗盡了,他才翻身下來,將我死死地禁錮在他的懷中,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似乎也很不平靜。

“我只想抱抱你。”他喃喃地說,聲音微微啞著,胸膛依然起伏著,俊朗的臉龐帶著一絲憂鬱與疲倦,但雙眼卻帶著刻骨的孤獨與寂寥。

我太累了,累得甚至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太倦了,倦得無力再罵他一句。

“還咬不咬?還想咬的話就繼續,我等著,就此一次,下次你想咬都沒有機會了。”他喘著粗氣說,聲音竟是異常的溫柔。

“我不想咬你,因為咬不死你,我只想搬張桌子砸死你,我只想拿著刀子狠狠地刺向你的心窩,讓你鮮血淋漓地倒在我面前絕望地死去。”我狠狠地說,雙眼帶著刺骨的恨。

()

“為什麼連你都那麼恨我?為什麼他也要那麼討厭我?為什麼?我也想將你一刀砍死,我也想要完你後,將你扔到軍營做軍妓,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在無數男人身下屈辱而